殺青進入了倒計時，劇組的演員走了一個又一個，可薛正陽還是一直盯着蘇拯。

之前隻覺得薛正陽不好相處，現在看來大抵是有些神經病的。

不過這次，蘇拯選擇了主動出擊，湊上去抱着胳膊笑眯眯逗他：“薛老師，你總這樣盯着我，我都以為你愛上我了。”

薛正陽頓時惱羞至極，“你這種戀愛腦早這麼自戀，也不會被女人和兄弟搞死了。”

蘇拯笑容一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薛正陽一臉得意，“想讓我告訴你也行，除非承認你就是蘇子辰。”

“好好好，我是蘇子辰，重生到他身上的，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薛正陽不爽了，“你這表情明顯是在敷衍我。”

“大哥！”蘇拯都無語了，“我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你究竟想要我怎樣啊！”

薛正陽狐疑的看着他，“那你發誓。”

蘇拯無奈舉起手，“我發誓，我就是蘇子辰本辰，死後借屍還魂重生來的，如果撒謊，就讓我再死一次。”

薛正陽好像很注重毒誓，左顧右盼一陣，将蘇拯帶到自己的保姆車上。

他不是什麼頂流，但也是老演員了，這些年戲約不斷，大錢沒賺到，小錢沒少攢。

他素來注重生活質量，說是保姆車，一應俱全的房車才更貼切，甚至還把自己的愛貓也帶了來。

一上車薛正陽就抱着貓撸，旁若無人親了好幾口，一口一個兒子，聲音表情溫柔得快透出水來。

蘇拯打了個冷顫，這張臉做這些表情着實有點不搭。

“我認識一個朋友。”薛正陽開口，淡淡講述，“他被人害死過一次，然後重生回來複仇了，他告訴我，隻有冤死的人才有機會重生，我信佛，信因果，所以我相信他的話。”

蘇拯無法辨别其話中真假，也不敢想這世上竟然還有其他重生之人。

是啊，自己能重生，别人自然也能。

“那你那位朋友，複仇成功了嗎？”

“當然！所有害他的人全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這才是人間該有的因果。”

蘇拯看着對方激動的神情，覺得他大概真的有病，于是順着他的話往下問：“那你覺得我能複仇成功嗎？”

薛正陽放下貓，又不放心打開車門看了看外面再合上，轉頭時，一臉嚴肅與認真。

“你真是莫小晚和周煜害死的？”

蘇拯摸不清對方是敵是友，但現在隻能賭一把了，他點了點頭。

薛正陽問：“你家暴吸毒的傳聞都是真的？”

蘇拯搖頭。

“那他們為什麼害你？”

蘇拯好笑，“不是你要告訴我一些線索嗎？”

薛正陽考慮了幾秒，擡起頭來，“你出事前我遇到過莫小晚和周煜，莫小晚喝醉了，跟周煜拉拉扯扯，我好奇湊了過去，聽到周煜質問莫小晚，問她一定要這麼做嗎？莫小晚說她也沒辦法，你不死她就得死，必須把罪名全都推在你身上。”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深吸口氣問蘇拯：“她說的罪名，是吸毒嗎？”

蘇拯表面無所謂，心裡卻亂成一團麻。

不對，一定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頭好疼，好惡心，好想吐。

看他抱着腦袋一臉痛苦，薛正陽一把抓住他，“你怎麼了？”

蘇拯擡起頭，額間是密密麻麻的冷汗，雙目通紅，他反握住薛正陽的手，“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我又不是警察，管那麼寬做什麼？”

“那為什麼告訴我？”

“你不是就是蘇子辰嗎，告訴你有什麼不對？”

蘇拯擡頭，對上對方坦蕩的目光，這個家夥性格不怎麼樣，卻也真性情，對他的信任更多了幾分。

“那你為什麼幫我？你應該恨我讨厭我才對？”

薛正陽冷嗤一聲，“我當然讨厭你，但更讨厭那些心腸歹毒的家夥，我不會因為讨厭你就殺人害命。”

他盯着蘇拯，“所以你是怎麼死的？他們為什麼殺你？警察知道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