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

蘇拯捧着盒子，看着裡面一模一樣款式的鑽戒都驚呆了。

非常簡潔的設計，精巧自然。

“兩隻耳釘，做了同款，你可以換着戴。”楊訟如此解釋。

蘇拯拿出兩枚戒指對比，“一模一樣。”

“戴一個，另一個就當做收藏吧，他的作品可是千金難求。”

說話間戒指已經戴在了蘇拯食指上，很合适，他又拿出另一枚，越看越覺得像某回事兒。

“怎麼看着這麼像對戒？”

楊訟輕笑，“好事成雙，你可以留着，也可以送給朋友。”

“你送給我的禮物怎麼能轉送他人。”蘇拯開心地拉過楊訟的手将戒指往他食指上套。

有點小，他皺起了眉，又往楊訟中指上怼。

大小正好。

蘇拯舉起手嘚瑟，“喏，你一個，我一個，不多不少正好。”

楊訟看着手上的戒指，心中五味雜陳。

他睨着蘇拯，試圖從他眼睛裡看出點東西，然而除了期待與興奮再無其他。

盡管這樣，他還是很開心。

“你是要送給我？”

“不喜歡嗎？”

楊訟一怔，摸着手上的戒指，忽然低笑出聲。

動聽悅耳，帶着磁性，聽得蘇拯心尖兒一片酥麻。

“那我就留下了。”

蘇拯心情大好，從袋子裡掏出買來的飯菜。

“附近新開的店，甜刀說好吃得不得了，我排了兩個小時才買到，東坡肉和茶山烤鴨我都買到了，跟你一起嘗嘗。”

楊訟頗為意外，“還以為你會親自做。”

“想吃我做的飯有的是機會，這家可是限量供應，門口排隊都香得我口水直流，感覺不嘗嘗很虧啊。”

隻是四五樣很簡單的菜式，辦公室瞬間彌漫着飯菜的香味。

平時楊訟并不喜歡辦公室有味道，但蘇拯在，從未覺得不妥。

那家新開的店飯菜着實美味，吃現成的味道會更好。

蘇拯一邊吃一邊去看手上的戒指，時不時瞟向對面。

燈光之下，鑽石熠熠生輝。

不過确實像對戒，也帶着點試探心思，想知道楊訟會是什麼反應。

臉上平靜自然，帶着兩分笑意，其他的卻是看不出了。

都怪甜刀，非說楊訟對他有意思，害他都信了。

他匿去那一點小小失落，一邊吃一邊陪楊訟唠嗑。

放下筷子收拾好桌面，楊訟開始泡茶。

喝茶時，終于聊到了主題。

“關于蘇老師，訟哥查到點什麼？”

楊訟沉默一刹，起身從密碼櫃中找出一袋文件遞給他。

“你自己看吧。”

心跳陡然加速，蘇拯快速拆開拿出文件一一過目。

是他的生平，就連當隻有一兩個鏡頭的群演照片都有。

然而看到最後面的資料時，蘇拯傻掉了。

是他的屍檢報告，符合吸毒溺亡特征，身上有針孔，家裡搜出大量毒品。

“不……不可能……”

蘇拯瞬時手腳冰涼，強忍震撼。

後面幾張是他暴打莫小晚的照片，面部清晰，赫然是盛怒到面部扭曲的自己。

“這都是什麼……”

完全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見他一臉難以置信，楊訟解釋：“這些都是警方未公布的資料，符合警方發布的有關蘇老師的死亡聲明。”

證據确鑿，難怪網上罵成那樣。

這種狀态下還有人願意相信自己，蘇拯很難不感動。

“你……”蘇拯深吸口氣，哽咽問楊訟，“你也相信這些嗎？”

楊訟的沉默令蘇拯心如刀絞。

是啊，無論是誰，就算以前的朋友看到這些證據，都不會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小蘇。”楊訟道，“警察辦案講究證據，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謀殺，但在這些證據面前，那些沒有證據的懷疑沒有任何意義。”

蘇拯沒有心思去恨，他太震驚了。

這些所謂的證據他毫無印象，他從未動手打過莫小晚，更沒有吸過毒。

他捂住腦袋，愈發堅信丢失掉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跟他破碎又模糊的夢有關。

蘇拯一把抓住楊訟的手，心裡還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