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拯将小狗接回了家裡,甜刀出乎意料地喜歡,當下就開始看貓了。
說什麼:咱倆兒女雙全沒可能了,貓狗雙全還是沒問題的。
蘇拯跟着他笑,遙想當初的蘇子辰,腦袋裡隻揣着一件事:結婚生子。
當時的執念隻源于自己的孤兒身份,太渴望有個家。
自從遇見了甜刀,忽然覺得家也就是那麼回事,有貼心的人陪伴、覺得幸福,那就是家了。
所以,現在結婚生子對他來說沒有任何誘惑力。
周六上午,倆人将小貓接回了家,下午時分,蘇拯的新衣服也改好尺碼送了過來。
他換上新衣服,問甜刀意見。
甜刀去洗手間打濕了手,給他抓了個帥氣的發型。
“明天就這個發型去吧,還不得把楊大佬迷死。”
楊訟太好看,在他面前自己不算什麼。
甜刀嗚呼哀哉,“我還沒去過拍賣會呢,我也想去,現在我也是能買得起收藏品的人了。”
蘇拯說:“下次有機會我陪你一起。”
甜刀開心挽起他的胳膊,“說好了,我要是看上了什麼你可要買了送給我。”
“我可是很窮的。”
“嚯!要是楊大佬喜歡,你會哭窮嗎?”
蘇拯一尋思,心說不會。
甜刀立刻不開心了,“看吧看吧,在你心裡我根本什麼都不是,你心裡隻有楊大佬,你隻喜歡他!”
蘇拯拉住他的手,情真意切說:“甜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為了你我可以豁出性命,我欠訟哥太多了,一條命都感覺還不清。”
甜刀回握住他,“計較這麼多幹嘛啦,我就開玩笑的,楊大佬做那些也是心甘情願,真朋友才懷着目的對一個人好呢,你對我好另有目的嗎?”
蘇拯搖了搖頭。
甜刀又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除了真心朋友,要麼喜歡你想追你,要麼就是你身上有利可圖,我可不覺得楊大佬圖你什麼。”
蘇拯縮縮脖子,“身子算嗎?”
甜刀一個白眼翻上天,“你快自戀死了,說你饞他身子我信,他才不饞你呢。”
“那你還說他對我有意思。”
“我的意思是真心喜歡你,不是隻想睡你,懂嗎?”
蘇拯咂摸半晌,心說連楊訟的性向都沒搞明白,怎麼就開始自戀了。
小狗叫黑蛋,小貓叫福崽,兩隻都是弟弟,甜刀還開玩笑,說家裡唯一一點陰氣全靠他散發了。
家裡人和諧,兩個小東西也相處得意外不錯。
周日上午,蘇拯換上新衣服,頂着甜刀親手給他抓的發型上了楊訟的車。
今天是玲姐開車,人一上來玲姐就驚大了眼,扭過頭看他。
“小蘇今天好帥啊,頭次見你這麼精神。”
蘇拯故作自戀摸了摸腦袋,“我這叫天生麗質。”
他扭頭問楊訟,“訟哥覺得怎麼樣?甜刀給我弄的造型。”
楊訟唇角含笑,眼睛裡滿是欣賞。
“很襯你。”他湊近嗅了嗅,“噴香水了?”
“嗯。”蘇拯嗅了嗅手腕,又遞過去給楊訟聞,“甜刀給我選的,說是木質香調,我不太懂,但挺好聞。”
楊訟心念一動,捏住蘇拯手腕,仔細嗅了嗅。
這個角度看去,濃郁的眉睫與飽滿額頭盡收眼底,下一刻便對上楊訟深邃明亮的雙眸,小心髒頓時抖了抖。
“好聞,你适合這個味道。”
被楊訟誇,臉瞬間就熱了。
果然還是怪某人太帥,亂他心神。
“對了,我有禮物送給你。”
蘇拯想起正事,從兜裡掏出一個錦盒,打開裡面是兩枚胸針。
“前兩天買的,你喜歡哪個?”說着拿出紫色那枚,淺紫色的葉子淺綠色的花,“這個吧,導購說是碧玺,不算名貴,但款式好看。”
楊訟接過胸針看了一眼後面的簽名,一聲輕笑,“你不覺得這個風格很眼熟嗎?”
這一說蘇拯真覺得有那麼點眼熟了,但還是想不起來。
楊訟擡起左手,露出手上的戒指,“戒指也是他的作品,風格很像,不是嗎?”
蘇拯對比戒指的胸針,心道好神奇,明明設計完全不同,用料也不同,但就是能看出風格相似。
“這麼巧。”蘇拯一笑,眉目如畫,“看來我是真的很中意這位老師的作品。”
楊訟将胸針遞給他,“幫我戴上吧,正好今天沒有戴配飾。”
蘇拯心裡甜滋滋的,小心翼翼将胸針别在他昂貴的西裝上。
很好看,淡紫色的碧玺完全不張揚,跟淺綠色很配。
楊訟主動伸出手:“那一枚給我,我幫你戴上。”
這一枚是淺綠色葉淡紫色花的胸針,說是AB款更像是情侶款一些。
他們戴着同樣的戒指和情侶款的胸針,怎麼看也是很暧昧的關系。
楊訟很認真地給他别胸針,蘇拯的視線一直黏在他眉眼之上,“訟哥,這是情侶款,我們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楊訟動作一頓,沒有擡頭,又認真幹活,唇角滿是淺淺笑意。
“有什麼不可以?很合适,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