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拯都愣住了,“真不要了?”
“嗯,我的目标不是這個。”
蘇拯驚大了嘴,而萬桃已然面如死灰。
倒數結束,一錘定音,何雷花五千萬拍得本條超乎原本價值數倍的項鍊。
萬桃的臉上精彩極了,蘇拯心裡一陣痛快。
上半場結束,進入短暫的午宴時間,午宴上設置了一場短暫的慈善拍賣,蘇拯也沒忍住拍了一個杯子,說是小朋友手工制作。
萬桃帶着姚夢露早早離開,蘇拯去洗手間時,又冷不丁撞上一堵肉牆。
一擡頭,好嘛,又是他。
蘇拯隻記得男人叫李朝山,不知道上次對方是真想幫自己還是想送羊入虎口。
或許他的視線太過直接,李朝山皺起了眉頭,自上而下睨着他,壓迫感十足。
“我們認識嗎?”
蘇拯急忙搖頭,現在的他不是香腸嘴,認不出來正常,“你好高。”
比當初在地下全場暴打他的大黑哥還要高大壯,這一拳過來,能直接丢掉兩排牙。
男人冷冷道:“一米九七,體重二百六,還有什麼要問的?”
“……”
誰問他了!!!
蘇拯無語,暗罵了一聲對方神經病,後退一步繞過他放水去了。
李朝山回過頭,目送對方進了隔間。
墨世麒找過來,一臉不悅問:“人家吃飯上宴會廳你上廁所,難怪長這麼大塊頭,屎吃多了吧你唔唔唔!!!”
話沒落音就被塞了一嘴衛生紙,李朝山面無表情捏着他下巴,“嘴是用來吃飯不是用來拉屎的,我幫少爺好好擦擦這髒嘴。”
墨世麒氣到眼睛都紅了,想掙紮又掙紮不開。
恰好蘇拯放完水出來準備洗手,結果看見墨世麒被李朝山抵在門上狠狠摩擦的一幕。
見蘇拯出來,墨世麒還不忘惡狠狠瞪過去。
蘇拯急忙沖了沖手捂着眼睛裝瞎側着身離開了衛生間。
楊訟問他怎麼這副表情。
蘇拯左顧右盼,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我看到墨家少爺被他的保镖按在衛生間暴揍,他那保镖知道吧,身高兩米三百斤呢!”
誇張的描述逗笑了楊訟,還沒來得及回複又很快斂去。
蘇拯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結果發現‘前男友’帶着小男孩迎面而來。
“靠……”蘇拯難得說起髒話,想裝作沒看見往楊訟身後藏,“他怎麼過來了。”
貝一黎穩穩停在楊訟面前,露出一絲邪笑,“蘇梓晨,是你吧。”
聲音清朗,像播音員一樣好聽。
靠靠靠!好尴尬,身體的前男友找上門應該怎麼做?
果然還是應該裝作不認識比較好。
他緩緩擡起頭,心虛一笑:“那個……這位先生,您認錯人了。”
貝一黎好笑,“你這臉整來整去,最後還是整了回來,雖然有變化,起碼看着順眼很多。”
這不是什麼賴話,蘇拯也不介意,“我這臉天生的,沒整過……”
貝一黎:“……”
楊訟:“……”
見倆人一臉不信,蘇拯更心虛了,還是硬着頭皮胡謅:“您真認錯人了,我不是蘇梓晨,我倆長得像是因為我是他表弟,我倆是親戚。”
貝一黎露出狐疑的神色,繞着他看了兩圈,還是不敢信:“我怎麼沒聽說過他有一個跟他長得這麼像的表弟?”
“真的!”蘇拯開始演,拿着小表弟的身份往自己身上套,“他應該告訴過你家裡房子被親戚霸占了,我就是那個霸占他房子的親戚家兒子,所以才不願意提起我吧,不過你放心,現在房子和錢都還回去了。”
“那你剛剛還沖我招手沖我笑?”
“因為你一直看我所以回應了一下。”
“……”
或許眼前的人跟自己記憶中的人真的不一樣,氣質神态說話方式都大相徑庭,貝一黎也開始信了,“那你表哥人呢?”
蘇拯一聲傷感歎息,繼續胡說八道:“他……他死了。”
“……”貝一黎傻眼了,“什麼時候的事?”
蘇拯滿眼悲痛,“去年,心梗走的。”
貝一黎臉色變得難看,沉默許久,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遍,“确定沒在騙我?你真不是蘇梓晨?”
蘇拯滿是歉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很抱歉,這是事實。”
貝一黎垂下眼眸,看不清表情,轉身離開幾步又回過頭,“去年熱搜上的是他本人,對吧?”
蘇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個前男友還不錯,就讓蘇梓晨在他心中留下更好的形象吧。
“嗯,是他。”
貝一黎擡起頭,輕笑一聲,而後快步離去。
楊訟不解,但沒說什麼。
“下半場快開始了,我們回去吧。”
蘇拯壞壞一笑,“訟哥,你很壞嘛,何雷怕是要氣到半個月睡不着覺了。”
五千萬,對于楊訟這種有錢人來說都不是小數目,半個小目标呢,多少人幾輩子也賺不來這些錢。
楊訟聳聳肩,“多行不義,必遭反噬,這是他應得的,不是嗎?”
真正的商戰真的挺髒,蘇拯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