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南祁的蟲為什麼會突然轉變态度,一直關注大屏幕的觀衆們看得清楚。
南祁将雌蟲拉成一字馬後,一腳死死踩住痛苦地想要掙紮的雌蟲的腳踝,俯身過去一手抓住雌蟲的手腕反向一扭,雌蟲死死握着的拳頭不受控制張開。
“叮鈴——”
雌蟲指間掉出幾根細長、亮晶晶的針。
南祁拾起那幾根針,放開雌蟲,對着裁判道:“我記得此次複賽中是不可以使用任何武器的吧。”
複賽所用遊戲倉都是勇者格鬥遊戲官方親自去選手家裡安裝的。
比賽程序也是一開始就設定好的,選手無法更改,一般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但這次比賽就是出了問題,有蟲鑽了設定的漏洞将武器帶了進來,雖然隻是幾根針,但也算是大的纰漏了。
裁判當即臉色就變了,查看了比賽回放,最高精的攝像頭誠實地記錄了雌蟲做的一切。
細長尖銳的針是一直藏在雌蟲指間的,具體怎麼繞過比賽設定帶進擂台的,目前還沒查到。
而且不止他們這個擂台上出現了這種事情,同一時間幾乎所有賽區比賽都出現了這種事情。
本來倒也沒什麼,比賽裡保護機制很完善,就算被刺中頂多就是輸了,傷痛也不會帶到現實中。
但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這種針攻擊的蟲,現實中全都昏迷了,而且雄蟲的比例大于雌蟲。
雌蟲還好說,但能過初賽的雄蟲大多精神力等級不低,地位自然也不低,有的還是家族裡最寵的那位。
這一下簡直是将整個帝國都給當炸藥包點了,炸了窩了,雄蟲保護協會和各個受害者家屬聯合對勇者格鬥遊戲發起诘難。
一時間,勇者格鬥遊戲發行商所在公司市值飛速下降,遭到了多家企業一同攻擊,狼狽非常。
裁判接到消息,接下來的比賽全都暫停,等調查結果出了,再尋日重新開賽。
對于這次比賽中的受害者,遊戲也會給予豐厚的賠償,具體賠償條例,今天晚上八點會在官網公示并打入受害者的賬戶裡。
同時,除了競賽區外的所有娛樂區域照常開放,請玩家放心,不會再出現這次這樣的問題。
随後,南祁和所有選手都被強制清出了擂台,競賽區也落了鎖。
等他下線後,兩兄弟也摘下了遊戲頭盔,三蟲面面相觑,任誰都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卡特吓得臉都白了,跑到南祁身邊,拉着南祁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确定南祁真的沒問題後,長舒一口氣。
“我的天啊,就參加一個比賽,怎麼還能遇見恐怖襲擊呢,這不是害蟲嗎。”
南祁心裡暖意上湧,溫柔地摸了摸卡特的腦袋:“我沒事,放心吧,多謝卡特關心。”
南祁聲音放的低,跟清風拂過耳畔一樣溫柔。卡特臉一紅,覺得南祁好溫柔,跟自己哥哥一樣對自己好。
他嗫嚅道:“不、不用謝,你也是我哥。”
“乖。”南祁又揉了揉卡特的頭發,帶着兄弟倆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南祁從櫃子裡拿出一小盒巧克力遞給卡特,囑咐不要多吃,小心蛀牙。
卡特看了一眼阿諾德,阿諾德笑着對他點頭後,他便抱着盒子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拆巧克力吃。
阿諾德見卡特一臉滿足的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他看向南祁,也沒說什麼謝謝,轉而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你說,這會不會是那個最大的星盜組織幹的?”
“星盜組織?”南祁眨了眨眼睛,心想這星盜應該跟海盜和山賊差不多,便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星盜呢?”
阿諾德怔了一下,似乎沒明白南祁為什麼會這麼問,半晌,才回答:“因為他們最痛恨雄蟲啊,而且如此有組織有規模的大範圍計劃,應該不是無名組織弄出來的。”
南祁點了點頭,阿諾德說的有道理,但這點道理星盜組織不會不清楚。他們如此做,不怕帝國出兵圍剿他們嗎?
這麼想,南祁也這麼問了,還問阿諾德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這種大型賽事應不止勇者格鬥遊戲組織過吧,那别的遊戲組織這種競賽的時候,他們有僞裝成參賽者去襲擊别的參賽者嗎?”
阿諾德又愣了,好像還真沒有。
那些星盜從來不随便進入有軍雌駐紮的星球,他們一直在宇宙裡流浪,落腳的星球也一般都是能源開采枯竭後的荒星。
南祁見阿諾德愣住,又問:“你覺得星盜們的科技技術發展的怎麼樣?比之帝國内最大的科技公司如何?”
“什麼?應該是不如的。”阿諾德不解,還是如實回答。
南祁笑了:“勇者格鬥遊戲公司為了發行遊戲,自主研發了适配這款遊戲的遊戲倉。雖然市面上通用的遊戲倉和遊戲頭盔都可以玩勇者格鬥,但隻有他們自己的遊戲倉才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