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沒來及吃那個雞蛋,不然怕是白吃了不說,還容易吐這豹子身上,到時候還能不能活就難說了。
裝着秦從越的獸皮的兩端被豹子叼在嘴裡,他還能透過獸皮間的縫隙看到一點那豹子潔白鋒利的牙齒。
好想摸一把啊!秦從越不停的冒出大膽的想法。
那皮毛油光水滑的,看起來手感就很好。
就算是狗派,想摸摸大貓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颠簸又高速的乘坐體驗把他這些想法全都打碎了,他現在隻想問問,怎麼還沒到。
就在秦從越思考起遠在天邊的的太奶時,豹車終于停了。
他連着獸皮一起被放在地上,胃裡翻江倒海,還有點腿軟。
然後他看到變成人的原烈滿臉疑惑看他。
你為什麼還不起來?
這大貓的表情還真是好懂。
秦從越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嘔……我有點頭暈,我……嘔……緩緩,緩緩……”
原烈皺了皺眉,伸出一隻手一把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另一隻手撿起了那塊獸皮。
“别吐皮子上。”
“我!嘔……”秦從越也沒什麼心情和他争辯了,隻靠在樹幹上慢慢平複胃裡的惡心感。
原烈也沒閑着,伸手給他指了一下那個蜂巢。
那個蜂巢在一個破了個大口子的樹幹裡面,密密麻麻的,他們離得有些遠,隻能勉強看清确實不小。
秦從越緩的還挺快,等到基本平複下來,就伸手摸了個雞蛋出來,剝了皮,兩口吞進肚子裡了。
原烈看着他,似乎在好奇他打算怎麼做。
秦從越在附近找了找,拿來了三根木頭。
三根木頭裡有兩根是比較細的木棍,一根長一些,是彎曲的,另一根還要更細,短一些,而且筆直。
最後一根木頭則是又粗又短。
他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把那些木頭放在地上,就又去撿了一些木頭和樹皮回來。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秦從越一屁股坐在那片空地上,拿出他的瑞士軍刀,開始處理木頭。
原烈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盯着他手裡的刀看,滿臉好奇。
秦從越沒理他,自顧自做自己的。
細木棍被削掉了樹皮,彎曲的木棍兩頭綁上了秦從越的鞋帶,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弓。
他挑了一根稍微粗一些的木棍,削成了一個楔子,再在那根短粗木頭的截面上用小刀削了個口子,把楔子卡住,然後用另一根粗木頭像砸釘子那樣不停的砸,木頭就被劈開了。
如法炮制,秦從越終于獲得了一塊還算滿意的木闆。
再在木闆側面開個凹槽,準備工作就全部完成。
剩下的就是體力活了。
樹皮墊在最下面,上面是木頭碎屑,再上面是木闆,用鞋帶纏住最細的那根木棍,然後把細木棍卡進凹槽裡。
秦從越拉動弓,細木棍就飛速轉動起來,很快就有火星落在木屑上,變成小火苗,引燃了下面的樹皮。
等到火起來,秦從越手忙腳亂的想去拿木柴,就發現旁邊的原烈已經伸手過來,幫他把火堆搭上了。
“我第一次見這麼快的生火。”原烈說,“我們需要搓很久,也沒有那種鋒利的工具。”
秦從越眨眨眼,笑着看他:“還有很多你沒見過的。”
原烈也笑笑,沒有再回話。
把鞋帶穿回去,火也燒的差不多了,秦從越又摸了個木棍,把火引上去,弄了個火把。
把火把靠在火堆上後,秦從越把沖鋒衣下擺往上拽了拽,塞進了褲腰裡;又彎下腰,把褲腿也塞進了襪子裡。
然後從兜裡拿出手套戴上,把袖口系緊。
最後抓着領子微微彎腰,把頭縮從領口縮進了衣服裡,又伸手把帽子上的彈力繩拽緊,在領口那裡狠狠打了個結,确保封的嚴實。
弄完這些的秦從越,像個藍色的長了腿的行走大麻袋。
“可以把那個火把,和我的刀遞給我嗎?”
原野站起來,把東西放他手裡,然後就保持着一個能看清他在做什麼的距離,看着他艱難的往蜂巢那邊移動。
秦從越從拉鍊的縫隙裡看東西,模模糊糊的,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好在沒有摔倒,平安到了蜂巢前面。
他把火把靠近蜂巢,燃燒産生的煙飄向蜂巢,蜜蜂們從那附近飛開,露出來了一大塊金黃的蜂窩。
一個冬天過去,蜜蜂們也沒多少存貨,蜂巢裡沒有太多蜂蜜。
秦從越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他這一趟的目的就是蜂蠟,蜂蜜則是次要的。
用刀子割下兩塊蜂巢,秦從越把刀收起來,一手舉着火把驅趕追上來的蜜蜂,一手拿着蜂巢,往原烈那邊走去。
火焰很好的驅趕了蜜蜂,等回到火堆那裡,已經沒有蜜蜂在身後跟着了。
原烈接過秦從越手上的火把,掏出塊獸皮,把那兩塊蜂窩包上。
秦從越摘下手套,解開彈力繩,把頭伸出來,額頭上都是汗水,亮晶晶的。
他平複着呼吸,拿過獸皮包着的蜂巢:“謝啦!”
等到把火堆熄滅後,秦從越視死如歸的躺上大獸皮,舉着獸皮角,看着原烈變成豹子,咬住獸皮。
豹車又啟動咯!
秦從越:“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