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種專門把知識交給别人的人。”
“哦,就是教學徒的學者是嗎?”
“對。”
“小秦老師……”吳微低着頭喃喃自語,“小秦老師!這個稱呼好!你幫我看着點小崽子們,我去告訴他們!”
吳微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一溜煙就蹿沒影了。
隻剩下幾個小崽子和秦從越在廣場上大眼瞪小眼。
“小秦老師,今天會有甜甜的金色的食物嗎?”
秦從越俯下身子,看着那小孩。
“會有的。”
“謝謝小秦老師!”
小孩子很是上道,這就喊順口了。
吳微回來的很快。
“小秦老師,大家都喜歡這個新稱呼!”她跑的有點氣喘籲籲的,“大家都覺得,這個比小秦大人好聽!您真聰明!”
這就不用誇了,聽起來很像他做幼教的朋友在哄小孩。
“我幫你收。”
這次秦從越剛走上前,就被吳微推開了。
“原烈跟我說了,你還沒好好逛過部落,你快去看看!”
獸人力氣很大,女性獸人也是如此。
秦從越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就被推出了小廣場,無奈隻能到處轉轉。
獸人們的帳篷也是多種多樣的,用的獸皮不一樣,帳篷的顔色尺寸也就不一樣。
有的帳篷是灰色的、有的是黑色、有的是棕色的。
還有些帳篷上,還别上了鮮豔的羽毛。
先不管這樣搭配好不好看,但是能看出來這帳篷的主人非常愛美。
正巧在這時,一個插滿了羽毛的帳篷闖進秦從越的視線。
那突兀的感覺,就像一排豪車裡,擺了一輛拖拉機。
秦從越隻能從帳篷的門簾那裡看得出來這個帳篷原本的顔色——
畢竟門簾要是也弄滿羽毛,就不方便撩了。
這帳篷上的羽毛既不是分類統一擺的,也沒有擺什麼圖案出來。
看上去就像是主人今天有新毛了在這裡弄一根,明天有新毛了在那裡再弄一根一樣。
花裡胡哨的像糊滿海報的中二少年的卧室。
正好這時旁邊過來一個獸人。
“小秦老師!”
“你好。”
“我叫安河,是鳄魚來着,也是狩獵隊的,主要是在雨季狩獵。”
秦從越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帳篷。
“安河,這是誰的帳篷啊,獸形時什麼動物啊?”
“哦,這是江雲的帳篷,他的獸形是金雕,部落裡就屬他最愛美,有事兒沒事兒就要把他那翅膀抻開晾一晾。等我哪天煩了,就給他一口咬下來!”
秦從越聽着安河雖然說一口給他咬下來這種話,語氣裡卻沒半分兇狠,看上去更像好朋友之間的玩笑話。
“他小子也馬上成年了,等他成年了,捕獵就更簡單了。部落裡距離成年最近的鳥就是他了。”
“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抻翅膀來着。”
秦從越忍着笑,回想他和江雲認識的那天晚上。
篝火旁邊,眼睛亮晶晶的少年,伸開手臂給他展示他暗金色的翅膀。
雖然隻看了一眼,但是也能看出來那翅膀上的羽毛十分順滑,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哼,他跟誰第一次見面,都要想方設法給人家看看他那翅膀,要是人家誇他一句,這小子能樂一晚上。”
“對了,你們這些羽毛是怎麼來的啊?”
秦從越湊近了仔細觀察江雲的帳篷——
這得霍霍多少鳥啊!
“大部分是自己抓到的獵物,也有一部分是自己脫落的毛,江雲這帳篷上,還有找别人要的毛。”
“你看這個白色的毛,”安河指了指帳篷比較靠近頂端的一根粗大的白色羽毛,“這是我在雨季獵到的一隻大鳥,這根毛是大鳥身上最好看的一根。”
“确實是很漂亮的羽毛。”
這根毛大約有半米長,也很寬,整體是對稱的,應該是尾羽,一看就知道它原本的主人個頭應該挺大。
“他為了跟我換這根毛,花了十隻兔子呢。”
霍野、原烈也是給他抓兔子,這邊江雲換羽毛也是抓兔子,兔子是什麼新型貨币嗎?
“這邊兔子很多嗎?”
“多,繁殖的也快,而且天天打洞,有些地都快被掏空了。”
秦從越想起來這兩天吃的兔子,各個都是個頭巨大,一個頂仨,他自己半隻都吃不完,而且爪子也特别鋒利。
一瞬間,有個念頭在秦從越腦海中浮現——
他不會連個兔子都打不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