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把這個燙手山芋推出去:“你忘了?我現在跟霍野住一起,是他的帳篷,你得問他。”
江雲轉過頭來,張口就問:“霍哥!我可……”
“不可以,想都别想。”霍野直接打斷施法。
癟癟嘴,江雲回頭可憐巴巴的看着秦從越:“唉,霍哥不同意。”
秦從越:……擱誰誰能同意啊!
聊着聊着,幾人又坐在了熟悉的火堆旁邊,烤今天收獲的兔子。
秦從越想起了他白天的那個疑問,拿着個比臉還大的兔腿,左看看,右看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你們說,我能打敗一隻兔子嗎?”
江雲正在專注的吃,好像是沒聽見。
霍野跟原烈看了他一眼,沒吱聲。
不是,這倆人什麼意思啊?啊?
“咳咳!”秦從越清了清嗓子,“你們說,我能打敗一隻兔子嗎?”
這次江雲聽見了,他把臉和烤兔子分開,帶着滿嘴油光:“哈哈哈哈,你想啥呢哥,半隻兔子你都不一定能打過!”
秦從越臉黑了。
他決定以後再也不考慮什麼年輕人的心理感受了!
反正年輕人也不考慮他的!
江雲看着他霍哥和他原哥看他跟看傻子一樣憐憫的目光,一臉懵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樣看我?
“沒事,吃你的吧!”原烈一臉嫌棄。
“吃飽點。”霍野也開口了。
“那我肯定吃的飽飽的!”
江雲拍拍肚皮。
這時,秦從越也算是看明白了,江雲這孩子是真的有點缺心眼啊!
如果自己直接說不好看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他,但是在得知自己戰鬥力還不如半隻兔子時,秦從越是被狠狠傷害到了。
被傷害的結果就是一口狠狠咬在兔子腿上。
雖然打不過,但是他可以抱大腿!
比他厲害又如何,不還是進了他的肚子。
幾人很快吃完,江雲也乖乖聽話,吃的飽飽的——
就是有點太飽了,走不動路了,老想吐。
“霍哥,我歇會,歇會。”
江雲在火堆旁慢慢的消食。
秦從越搖搖頭,帶着霍野去梳毛了。
這次原烈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昨天那漫天飛舞的狼毛弄得他鼻子難受了快一夜。
霍野變成的銀色大狼趴在地上,尾巴左一下,右一下的慢悠悠甩着。
實話實說,梳毛很是舒服。
成年進入換毛期時,因為新舊毛的更替,霍野變成獸形時,會覺得身上癢癢的。
捕獵時動作幅度大一點,脫落的舊毛就會到處亂飛。
有時候還會飛進鼻子裡。
而每次梳完毛後,身體都會舒服很多,也沒有亂飛的毛了。
那種感覺就像在泥地裡打了滾,又晾了一段時間後,一下跳進河裡洗幹淨一樣。
梳的他渾身懶洋洋的,昏昏欲睡,一動不想動。
如果每天早上起來還能再梳一次毛就好了,這樣白天捕獵時也會舒服很多。
還好獸形的換毛期隻有大概一周。
還好變成人形後沒這麼難受。
未成年時,霍野的獸形是銀灰色的,成年的新毛是銀白色的。
就好像月亮撥開了雲霧一般。
相對于獸形的變化,人形的變化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霍野的個子本來就不矮,成年期過度的這短短一周時間,他能從兩米不到,長到兩米多高。
身上的肌肉和脂肪構成也會得到新的分配,力量會增大,骨骼會變得更堅硬。
還有頭發。
沒有進入成年期時,霍野的頭發是棕色的,眼睛也是棕色的。
進入成年期後,新長出來的頭發就是非常标準的黑色了,眼睛也越來越亮,最後變成金色。
獸人們的頭發也是秦從越一直有疑問的地方。
他們的獸形千奇百怪,人形時的眼睛和獸形時基本是一樣的,但是成年獸人的頭發卻都是黑色的,與他們獸形時的毛色并不一樣。
秦從越在梳毛時問起霍野,霍野也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就是獸人的名字。
根據秦從越問出來的回答來看,獸人們并不知到姓氏是什麼東西,但他們的名字卻都有非常标準的姓,其中原因就是不知從何時傳下來的習慣——
從父親或者母親的名字第一個字中取一個,作為幼崽名字的第一個字。
而名的部分霍野給出了回答——
獸人們使用的語言體系不算豐富,兩字的名很難起,而且不好記,所以獸人們的名基本都是一個字,而且大部分都和自己有一定關系。
比如江雲的雲,就是江雲長大了些後自己給自己起的名。
姓氏、語言與這個世界的強烈違和感讓秦從越懷疑,在自己之前,是不是有别的穿越者前輩來到過這片大陸,并且在這片大陸上留下了知識。
這樣也與之前聽的神話故事差不多對上。
神帶來知識,傳給神眷者。
然後這些知識因為獸人們藏着掖着,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隻剩下了姓氏和語言還在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