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倆兒的,你以為我就光要那根棍棍啊,也太小瞧我了,我要的虎鞭,當然是又有棍棍,又有蛋蛋,一整套的那種……”說完,我叫柳延年閉嘴,趕緊虔誠祈禱。“山君保佑我得到山君大人的虎鞭,一整套的那種,山君保佑我得到山君大人的虎鞭,一整套的那種……”
忽然,柳延年驚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我睜開眼睛去扶他,看着滿頭大汗,驚魂未定的柳延年,問道:“你怎麼了?”
柳延年像是被吓破了膽一樣,身體抖如篩糠,喘着粗氣,擦着臉上脖子上豆大的汗水,虛弱地坐在地上,扶着我,環視四周,如驚弓之鳥一樣,怯怯地道:“我,我,剛才我看見一個巨大無比的老虎,個頭都快趕上大象了……”
柳延年顫顫巍巍地說着,怕我不信,伸直胳膊比了一個大圈,誇張地形容着老虎的巨大,“頭比磨盤還大,圍着咱倆打轉,臉都湊咱們鼻尖上了,它好像很憤怒的樣子,鼻子和嘴角一直在不停的抽搐,應該是咱們的交流,不不不,應該是你的願望冒犯了山君大人,山君大人震怒了。”
“你說什麼胡話?什麼亂七八糟的!”老虎的頭怎麼可能這麼大,大傻子癔症了吧?
我看了看周圍,道:“老虎在哪?别說和大象一樣的老虎了,連個虎毛我也沒看見啊?咱們特麼趕了一天的路,就看着幾個老虎腳印,聞到一些老虎尿騷味,哪來的巨大無比的老虎,别自己吓自己了。”
身邊的其他四人,依舊虔誠無比的禱告着,對我們置若罔聞,渾然不覺。
柳延年心中害怕,不敢再繼續閉上眼睛祈禱,我就帶着他四處走動察看。我們繞過人群,走到供台前。
柳延年感歎這些人還真是虔誠,這麼一大會兒了,居然一個離開的都沒有,簡直跟入定一樣。
我飛身站在供台上,居高臨下,環顧四周,覺得有些不對路,還未開口,隻聽柳延年看着供台,驚道:“這……這條裂縫,怎麼有點像……”
不等他說完,我隻覺腳下一空,供台竟開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我身體随即向後倒去,正要運功飛身而起,就見柳延年一臉擔憂地大叫着我的名字,伸手過來拉我,卻一個不穩,結結實實地砸在我身上……
隻聽得平安花鐵鐵堂邑夫和鄭清驚叫的聲音,不等回應,我和柳延年便重重摔在地上,被黑暗包圍。
柳延年當場暈死過去,我被柳延年壓的背過氣去,一口氣沒上來,忽然的窒息感,讓我難受極了,竟也慢慢昏了過去。
我擦,這是什麼地方,在這種地方暈死過去,會不會有危險啊!這個柳延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多餘救我,我雖是個玄止境,可輕功再好,也得借力,怎經得住他這麼拖累?他不畫蛇添足,這會兒我們都安全在地面待着呢?柳延年啊,柳延年,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這個大口子深不深啊,空氣應該不夠用,好憋啊,好難受啊,不行了,不行了,要暈了要暈了,這種大深坑,空氣稀薄,這特麼要是暈過去了,就特麼永遠暈過去了,花鐵鐵堂邑夫,你們趕緊下來把我們弄上去哈……
然後我就徹底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恢複意識,睜開眼,皓月當空……我草,什麼情況,居然皓月當空,我們不是掉進裂縫裡了嗎?怎麼……哦,一定是花鐵鐵堂邑夫他們給我們就出來了!不錯不錯,很不錯,果然沒讓我失望!
嗯?不對!我們并沒有獲救,我身上是……
柳延年,還在我身上昏睡着,我感覺五體四肢都被柳延年壓的不走血了,麻木得很。運氣調息,将柳延年推開,看了看四周情形,按下心中疑惑,輕輕拍着柳延年的臉頰,試圖将他喚醒。
可他卻睡得和死豬一樣,無論我怎麼搖晃都不醒來,我隻能作罷。
我轉了一圈回來,看着地上的柳延年越想越氣,踢了他一腳,道:“你特麼跟着下來,能起到什麼作用?”
“主打一個陪伴,算一個作用不?”柳延年緩緩地睜開眼睛,茫然四顧,問:“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我擡頭往上看,“我也正納悶呢,咱們不是掉進裂縫裡了嗎?可是你擡頭看上面也沒有縫隙,周圍還都是灌木叢。”
“咱們往下掉的時候是不是翻滾下來的?”柳延年的意思是我們掉進裂縫之下的地洞,然後翻滾出來,到了這裡。
“不可能,我記得你是直直砸下來的,而且你看都是平地,根本沒有山崖陡坡!”翻滾個屁啊。我心中腹诽。
“這就奇了怪了……難道這是另一個世界,咱們那個世界相當于這個世界的天,那道裂縫就好比這裡的天開了個口子,咱們相當與是從天而降到這個世界?”柳延年站起身來,拍着身上的塵土,仰頭看着上空,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