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風寨的這幾天,夏如意仿佛也過上了她從未體驗過的農家生活,清風寨也有自己的農田,她閑來無事,就每日跟随那些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快她就與他們打成了一片,寨子裡的人都對她格外熱情。
而蔡妙妙在曹文初的精心呵護下,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下地走路已是不成問題,但還需小心謹慎,以免再次撕裂傷口。故而,三人決定顧一輛馬車回京都。
這一日,三人正在屋内收拾行李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外面喊道:“如意姑娘,寨子外有個姑娘說是來尋你的,勞你前去看看!”
清風寨是有規矩的,為了寨子的安全,外面的人是不會輕易放進來的,夏如意還沒走到寨門口,就遠遠地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那背影孤傲挺立,氣質如風雪中的一株紅梅,清冷傲骨,美豔奪目,一看就知是蔣暮瑤。
她歡喜地跑了過去,喊道:“暮瑤姐姐!”
蔣暮瑤轉過頭來,嘴角挂起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和師父回京都了嗎?”夏如意與守寨門的兄弟說了一聲,拉着蔣暮瑤就往裡走。
“收到你們的消息,父親和蔡掌事都很是擔心,好在雲大哥那邊派來接應的人與我們彙合了,所以父親他叫我來看看你。”蔣暮瑤解釋道。
“你來得真是巧,我們明日就準備啟程回去了,若是你晚上一日,恐怕就要錯過了。”夏如意笑道。
蔣暮瑤笑而不語,任由夏如意拉着她走,她每到一處,都會仔細觀察周圍的地形和情況,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也如夏如意那日一般,看着寨中的人和事,她心裡也生出一些訝然,這……這裡看上去怎麼一點也不像是土匪窩?
忽然,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是吳邪,看樣子是準備要出門。他遠遠地看了過來,随後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豔。
“如意姑娘,你這是……”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蔣暮瑤,笑呵呵地走過來和夏如意打招呼。
“大當家,這是我暮瑤姐姐。她聽聞我們出了事,特意來這裡看我們。”夏如意解釋道。
“姐姐呀?是親生的嗎?”吳邪簡直移不開眼睛。
“勝似親生。”夏如意笑道。
“那就不是親生的……難怪這氣質與衆不同……”吳邪喃喃道。
“暮瑤姐姐,這是清風寨的大當家,這次還多虧了他幫忙……”
夏如意說着轉頭看向蔣暮瑤,卻發現她正緊蹙眉心,目光冰冷地看着吳邪,眼中是蘊含着一絲殺氣,手裡握緊了拳頭。
這是……她再看吳邪,隻見他竟是一副癡漢般的模樣,頓時明白過來,這……這吳邪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笑得這般猥瑣,難怪蔣暮瑤會想揍他。若不是她這幾日對他有幾分了解,她恐怕也會想揍他。
他并非惡人,但蔣暮瑤是初次見面,又對他隻有一個‘土匪’的印象,眼下他這般模樣,實在很難将他和‘好人’聯系到一處……
“那個……”她想要緩解一下尴尬。
然而卻被吳邪打斷了,他癡笑道:“暮瑤妹妹,可有婚嫁呀?”
蔣暮瑤臉色一沉,一聲不吭地拉着夏如意就要走,吳邪卻絲毫沒有意識自己現在是有多麼欠揍,那模樣和街頭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有什麼區别。他徑直攔在她們的面前,笑道:“暮瑤妹妹,你還沒跟我說呢?”
“誰是你妹妹!”蔣暮瑤挑了挑眉,一把推開了他。
“暮瑤妹妹,你到底有沒有嫁人呀?”
吳邪絲毫聽不出她聲音裡想要殺人的語氣,還一個勁兒的追問道。夏如意簡直都要為他捏一把汗。
“你看若是你沒還沒嫁人,不如留下來做我清風寨的壓寨夫人怎麼樣,我保管……”
吳邪的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咚”的一聲,他就飛出了七八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蔣暮瑤冷冷地看了一眼,嘴角挂起一絲不屑的冷笑,轉身就拉着夏如意走了。
夏如意向他投來同情的目光,暗道:大當家,你就知足吧,這……這沒拔劍已經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寨子裡的人頓時吃了一驚,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大當家被女人揍,還被揍得這麼慘!他們回過神來就想要朝蔣暮瑤沖上去,卻被吳邪阻止道:“住手!”
衆人望去,隻見他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嘴上卻還挂着意猶未盡的笑意,他輕哼一聲,笑道:“這娘們,真是夠味!”
這……不會是被打傻了吧!衆人面面相觑。
到了晚上,他又跑到了夏如意她們的院子,這一次他帶上了好酒好肉,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是要為他們送行,好在夏如意替他說了幾句好話,這才沒又被打出門去。
“我不吃,不餓。”蔣暮瑤‘啪的一聲’直接關上了房門,絲毫不給他獻殷勤的機會。
“哎……”吳邪頓時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