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雲水謠道:“你看我敢不敢?”
“大人,您這樣做可是違法的。”
“此處隻有你我兩人,且外面都是我的人,又有誰會說出去?本官雖不知道你具體的殺人手法是什麼,但可以斷定,你十有八九是真兇。”
說着,雲水謠的匕首已經把吳芷秀的脖子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這時,吳芷秀忽然看着雲水謠的眼睛。她的雙眼就像兩個黑色的漩渦,把人的注意力全部吸了進去。
隻聽吳芷秀道:“看着我……把刀放下……坐在椅子上不要動……”
雲水謠似乎失去了意識,真的聽吳芷秀的話,放下了刀,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吳芷秀觀察了一會,見雲水謠表情呆滞,眼神渙散,便拿起行李,悄悄走到後門,準備逃走。
誰知,她一打開後門,就發現元景佑在這裡等着她。
隻聽元景佑道:“吳妝娘,你想去哪裡?”
吳芷秀有些驚慌,但随即她想再次如法炮制,便盯着元景佑的眼睛。
元景佑早有防備,拿出一塊黑色的布條,把吳芷秀的眼睛蒙住,又點了她的穴道,使她無法行走,癱坐在地。
接着,元景佑走到雲水謠身邊,用力搖了搖她,叫道:“大人!大人!快醒醒!”
然而,雲水謠沒什麼反應。
元景佑幹脆捏住了雲水謠的鼻子,并捂住她的嘴,使她無法呼吸。接着,雲水謠的眼睛驟然睜大,醒了過來,本能地把景佑的手打開,大口呼吸着。
雲水謠問道:“景佑,方才發生了什麼?”
“我在屋外看着,吳芷秀一直盯着您的眼睛,然後您的反應就變慢了。她叫您放下刀,坐在椅子上,您也都聽從她的指令。您的眼睛雖未閉上,但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像失了魂似的。她收拾東西準備逃跑,您也沒有任何反應。據我觀察,這種手法像是催眠。”
雲水謠驚訝:“催眠?有這麼厲害嗎?我以前見到的催眠,都是有睡眠障礙的人求助于大夫,大夫用一些方法讓他們入睡而已。可聽你方才所言,我竟是對吳芷秀言聽計從。”
“是的大人,還好她剛才沒叫你傷害自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被蒙住眼睛的吳芷秀冷笑道:“我沒那麼下作,不會傷害無辜之人。”
雲水謠問道:“所以,你真的會如此厲害的催眠術?”
“沒錯。”
“我終于知道你是如何殺人的了。隻要你見到那些小男孩,就能催眠他們,讓他們别動,他們就不動,完全聽你的擺布。所以,你要在馬桶中溺死他們,或是綁住他們的手腳,把他們推到水裡,他們都不會有任何掙紮。”
“沒錯。雲大人剛才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就是想逼我使出保命的手段吧。”
雲水謠:“沒錯。我早就猜測你擁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技能,隻有在生死關頭才會暴露。之前我讓景佑喬裝成黑衣殺手去刺殺你,由于事出突然,你來不及反應,所以才沒對他使用催眠術。且他刺殺的動作太快,而你催眠需要一定的時間,用催眠術來對付刺客也不太合适。
“但是,景佑并未傷害你就離開了,這令你感到很奇怪。聰明的你很快想到,也許這個黑衣殺手是來試探你的,也許他就是我派來的。所以,我把你放走後,你覺得有些蹊跷,猜測我可能會派人跟蹤你。你就幹脆一直閉門不出,讓跟蹤的人一無所獲。我猜得對嗎?”
吳芷秀笑道:“大人,你猜得對極了,一點也不差。我沒有武功,所以我沒法準确判斷出,跟蹤我的人在什麼位置。我一開始的打算是,隻要我窩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你們找不到我的破綻,自然不會再盯着我。可沒想到,就在我歸家的第四天,又發生了兩起嬰鬼殺人案。
“我當時坐在門口,聽街上的百姓談起這事,心裡很興奮。我不知道這兩起案子的真相是什麼,但總之不是我做的,也許可以洗脫我的嫌疑。我沒有出門,可案子又發生了,也許你們會覺得之前的案子也跟我無關,是錯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