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已抓住王大興,為何不早點去剿滅百尺樓總壇?”
“聽說,是長史大人審問了好幾天,王大興才招的。他一招,長史大人就立刻派我們前去了。”
“行了,你快趕上其他人吧。别把我們的對話洩露出去。”
“是。”
元景佑和柳依依都跟在雲水謠身邊,雲水謠對元景佑使了個眼色,元景佑就偷偷跟上了那些衙役。
柳依依道:“吳長史得知了百尺樓總壇,為何不跟大人說?”
“我想,有可能是他想大權獨攬,剿滅百尺樓的功勞也獨享。還有一種可能,是他不希望我參與進這件事。就像你之前分析的那樣,他可能也有自己的私心,想坐實安正則等人的罪名。”
“依大人看,他是想讓顧刺史獲罪,他自己便有可能升為刺史,還是有什麼更深的目的?”
雲水謠道:“目前還看不出來,所以我讓景佑跟上去瞧瞧。百尺樓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殺手組織,總壇的戰鬥力必然驚人。吳長史要剿滅百尺樓總壇,派去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武功越高越好。他卻不向我借景佑和其他護衛,這不合理。雖然景佑等人都是我的私人護衛,但我畢竟是雍州府的官員,他完全可以憑借長官的調令,暫時借走我的護衛一用,但他沒有。所以,他應該是有一些事情想瞞着我。”
這個吳長史,讓雲水謠覺得形迹可疑。
柳依依又問道:“王大興為何肯說出百尺樓總壇的下落?如果百尺樓真的被剿滅,幕後之人相當于用百尺樓這一整個組織,去誣陷太子一黨,那代價也太大了。”
“我也想不明白,靜觀其變吧。”
雲水謠又帶着柳依依統計人口,直到傍晚方歇。
她本以為元景佑會在晚上回來,可是并沒有。也許是百尺樓的總壇較遠,光是趕路就要許久。
雲水謠對元景佑的身手有信心,因此便安心睡覺去了。
第二天傍晚,雲水謠正在吃晚飯時,元景佑回來了。他看起來很累,胡子拉碴的。
長了胡子的他看起來倒有幾分男子氣概了,隻是五官仍過于秀美,讓人很想捏捏他的臉。
雲水謠這麼想着,也就真的伸手去捏了他的臉,發現他臉上的肉也變少了。看來這兩天,他累得很,都瘦了。
元景佑笑了笑,問道:“大人,您在幹什麼?”
雲水謠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趕緊收回了手,端起長官的架子,問道:“你這幾天有什麼發現?”
元景佑道:“我跟蹤那些衙役,一路出城,往西北方向而行,大概趕路六七個時辰後,來到臨州附近的一座山腳下。吳長史帶領五十多個士兵和衙役,往山中進發,我也遠遠跟随。後來,他們進了一個山洞,那山洞似乎便是百尺樓的總壇。裡面有藍衣殺手一百多人,兩撥人馬便打鬥起來。
意外的是,那些殺手的功夫似乎并不太高,大約打了一個多時辰後,他們全都死了。而官兵這邊,卻隻有十餘人傷亡。
吳長史讓剩下的士兵統計總壇的物資,一共繳獲白銀五十萬兩,黃金五千兩,各種金銀珠寶十多箱,還有一些衣服,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藍衣,應該是百尺樓殺手的制服。雖然不太名貴,但好歹能穿,吳長史也命士兵收起來。另外,還有各種兵器,數量大概有幾百件。似乎還有一些小東西,被吳長史收起來了,我沒看清。
他讓士兵們運來一些闆車,把殺手的屍體、繳獲的物資全都運回雍州來,方便論功行賞。趁着他們緩慢前進,我便一個人快馬加鞭回來了。路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所以這會才到。”
雲水謠道:“辛苦了,正好我在吃飯,你坐下一起吃。丫環們不知道你會回來,所以做得不多,我讓她們再去做一些。”
“嗯。”
元景佑又累又餓,也不推辭,直接坐下吃了起來。
雲水謠道:“我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