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荀道:“我怎麼沒有?”
杜羽回頭道:“你腰間不是挂着一個嗎?”
孟荀腰間倒确實有個差不多的香囊,是她前幾日買的,裡面的藥材也是疏肝解郁的,氣味跟給雲水謠的香囊差不多。所以杜羽大概認為孟荀不需要第二個了。
孟荀哼了一聲,杜羽大笑着走了。
剛才吃飯時,雲水謠已經跟孟荀說過,那些犯人已經露出破綻,孟荀的父親肯定不是幕後主使,隻需要大理寺再加以審理,一定能還她父親清白,是以孟荀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她晃着雲水謠的胳膊,道:“你不是說要請我去勾欄看戲嗎?”
“對,差點忘了這事。我跟你說,上次我去勾欄,見到一個女話本先生,她的話本很特别。今日她若在場,我就把她引見給你,我想你也會喜歡的。”
“是嗎?那我倒要見見。”
雲水謠和孟荀結伴去了上次的勾欄。可巧,這會戲台上在演的戲是《還魂草》,雲水謠上回看過。
雲水謠向孟荀介紹道:“這出《還魂草》,便是那女話本先生秦婉君的作品。你在這兒看着,我去尋她。”
雲水謠問勾欄老闆:“秦婉君在嗎?”
老闆道:“您來得不巧,秦姑娘昨日已經走了。”
“走了?何時回來?”
“這就不知道了,她是直接離開了,沒說要回來。”
“這樣啊……”
雲水謠有些失落。她還挺欣賞秦婉君的才華的,本以為可以長久做朋友,沒想到隻有一面之緣。
老闆道:“雖然秦姑娘走了,但她的戲還是正常演出,姑娘有空可以常來。”
雲水謠問道:“她之前說在寫新戲,寫好了沒有?”
“還沒呢,她既然走了,新戲自然不會在這裡演出了,可能要去别的勾欄看了。隻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否則便可第一時間看見了。說實話,我也愛看她寫的戲。”
“那她以前的戲有話本留下嗎?我先拿幾本話本看。”
“有,等我去拿。”
老闆拿了很多本話本過來,遞給雲水謠:“姑娘,你隻管拿回家看,看完再還回來就行。不過,這話本雖精彩,演出來才更生動。您看了話本之後,還是可以來我們這兒看演出。”
“多謝老闆,我下次一定來。”
雲水謠帶着這些話本,走回孟荀身邊,跟孟荀說秦婉君離開的事。
孟荀正看得津津有味,随口說道:“走就走吧,能看戲就行,有緣自會相逢。這《還魂草》真有意思,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戲。”
看完之後,她們兩人就離開了勾欄。
天色已晚,孟荀又在雲水謠這裡歇了一晚,等天蒙蒙亮時就起床趕回衛縣。
她是衛縣縣令,不能在外地久留,因此匆匆跟雲水謠告别幾句便走了。
雲水謠接着處理政務,但心裡始終記挂着之前的案子。
她問杜羽:“不知孟荀的父親在京城會不會繼續被構陷?”
杜羽道:“沒那麼容易。我已經飛鴿傳書給他,讓他徹查自己的仆人孟七,并把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讓他小心防備。他也是久經官場的,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人套進去。”
“我回想了一下闵紅姑和闵暗雪的模樣,闵紅姑雖然毀容了,但依稀可以看出,其容貌框架跟闵暗雪相似,她們應該是親母女。隻是不知道闵暗雪的父親是誰。”
“她的父親可以是任何人,但不可能是孟侯。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他雖性子活躍,但絕不會在外面亂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闵紅姑一定見過年輕時的孟侯,否則不可能雕刻得那麼像。所以,她年輕時暗戀過我姨父的事可能是真的。但之後發生了什麼,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大約七八天後,衙門裡忽然飛進四隻鴿子。這些鴿子長得很特别,脖子處的羽毛是綠色的,非常漂亮。而且,它們腳上都綁着信。
它們見到生人便躲開,見到杜羽便飛了過去。
杜羽一伸手,将它們腳上的信都拿了下來,然後将它們放飛。
雲水謠問道:“這些鴿子是哪裡來的?”
“是我姨父孟侯養的。他養了很多種鴿子,有不同的用途,報平安時用的就是這種綠頸鴿,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可能是一封信寫不下,所以他寫成了四封,一起送過來。”
杜羽将這些信紙展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杜羽将它們按順序排列好,平樂侯孟離塵要說的話便都在上面了。
杜羽看完後,長舒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雲水謠問道:“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