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謠皺眉:“那他們的死因呢?”
“全是被一掌震碎了心脈而死。換句話說,隻有有武功,且有一定内力的人才能做到。”
“你的意思是,懷疑天女會的那幾名首領?”
“有這個可能。”
“死亡時間呢?”
“那七具屍體的腐爛程度不一,最早死亡的那一具是七個月前死的,最近的是四個多月前死的,其他屍體死亡時間都在四個月到七個月之間。”
雲水謠推算道:“現在是十月,四個多月前,那就是六月初?七個月前,那就是三月份?”
“差不多是這樣,這七具屍體的死亡時間都在今年的三月份到六月份之間。”
“那為何這麼長時間沒人報案?”
“他們都沒什麼親人,平時也遊手好閑,經常不在家;而且喜歡欺負别人,所以認識他們的人都躲着他們,不會去觀察他們在做什麼,是否在家,去了哪裡。”
“帶本官去看看這七具屍體。”
昨天晚上比較匆忙,而且太累了,雲水謠就沒細看。
她本以為這七具屍體的死亡是另一件案子,所以交給呂長史去查。沒想到查了一番,竟然又跟天女會扯上了關系。
天女會的首領就關在大牢裡,如果查明是她們殺了人,倒可以順手先把天女會的案子給辦了,再着手去找四名失蹤的刺史。
呂長史道:“大人先戴上口罩。”
呂長史拿出一個白色的口罩,雲水謠道:“多謝。”
這個口罩非常厚實,可以隔絕一部分氣味。死了幾個月的屍體很臭,戴上口罩倒挺不錯。
雲水謠來到州衙的停屍房。七具屍體依次排開,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爛,發出陣陣惡臭。
好在雲水謠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屍體,已經習慣了。她忍着惡臭,仔細觀察。
這七具屍體體表都沒有傷痕,隻有心口處有一個淡淡的手印,已經發黑,确實是會武功的人震斷了他們的心脈。
雲水謠又觀察了一會,對呂長史道:“呂長史,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心口的手印大小、形狀不一?”
呂長史仔細一看,道:“确實如此。看來,他們是被不同的人打死的。”
雲水謠道:“天女會的首領,剛好有五個人。”
呂長史跟她對視了一眼,心裡也懷疑天女會。
他對仵作道:“把這七具屍體上的手印拓印下來。”
仵作道:“是。”
仵作将七具屍體上的手印拓印下來,分别在七張不同的紙上。
雲水謠發現每個手印的大小都不一樣,道:“莫非有七個兇手?”
呂長史道:“人死之後,會出現巨人觀,屍體會膨脹,上面的手印也會跟着變大。所以,兇手未必是七個人,手印不一樣大可能是因為屍體膨脹的緣故。”
“照這麼說,沒法根據拓印下來的手印找到兇手。”
“應該不行,這些手印都因為巨人觀被放大了,我們很難判斷原先手印的大小。”
“但手印的形狀也有所不同,可以跟天女會首領的手比對一下。”
“如果手印跟她們的手無法嚴絲合縫地對上,就很難論定她們是兇手,這個證據不太嚴謹。就算形狀相似,但很多人的手都有些相似,沒法肯定地說就是她們。”
雲水謠道:“不如先把她們帶過來問問,看她們有何說辭。”
雲水謠讓幾個衙役去大牢裡,把天女會的幾名首領帶到停屍房來。
很快,江蓼煙等人就到了。
她們看見這七具屍體,眼睛有一瞬間睜大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随即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雲水謠問道:“你們可認識這七具屍體?”
江蓼煙道:“認識,他們都是幽州的潑皮無賴,之前騷.擾過我們,我們沒搭理他們。沒想到,他們都死了。”
雲水謠直視着她們的眼睛:“這幾個人的死,跟你們有關系嗎?”
江蓼煙等人神色不變,道:“沒關系。”“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