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平時可不給人做媒,今日剛好看見你們兩個,突然覺得你們很般配。安公子剛才舍命護你,不顧自身安危,恐怕不止出于同僚之情。這麼好的小夥子,不趕緊定下,将來怕是會被别人搶走。安公子過幾天不是要回京了嗎,我看你就跟他一起回去,讓他家長輩給你謀個京城的差事,做官婚事兩不耽誤,豈不是很好?”
雲水謠不知該如何回應,安正則替她解圍道:“趙将軍想差了,剛才不論我身邊的是誰,我都會保護她的。雲大人臉皮薄,您可别再提這些不着調的話了。”
“好吧好吧,我不提就是了,哈哈哈。”
這時,雲水謠和安正則的暗衛都找了過來,下跪請罪:“屬下等沒有保護好主子,請主子責罰。”
安正則和雲水謠都道:“沒事,起來吧。”
安正則問這些暗衛:“剛才的情況如何?你們可有傷亡?”
暗衛首領道:“剛才那批刺客,每一個的武功都不在我們之下,所以他們那邊的二十幾人就把我們全部拖住了,剩下的幾十名刺客去追殺兩位主子,我們也攔不住。
不過,他們武功雖強,卻始終沒有占太大優勢。我們交手許久,他們大約是覺得勝算不大,就一起撤退了。我們隻是受了一些輕傷,無人死亡,也沒法分心去追那些刺客,趕緊回來找兩位主子。”
安正則問道:“他們是什麼武功路數,看得出來嗎?”
“什麼流派的武功都有,比較雜,那些刺客看着不像是同一個組織出來的。”
“你們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是。”
過了一會,兩輛馬車準備好了。
雲水謠的丫環們找了過來,雲水謠便跟丫環們同乘一輛車。
安亭振、安正則叔侄倆共乘一輛車,趙仁順将軍騎馬。
馬車裡,安亭振試探性地問安正則:“正則,那個……你對雲大人,真的沒什麼想法?”
安正則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道:“叔父,您怎麼也不正經起來了?”
“叔父隻是覺得,你若能跟雲大人喜結連理,倒也不錯。你的身份跟她般配,隻是你眼盲了,我們家可以多出點彩禮,并且在仕途上多幫助她,也算給她補償了。你覺得呢?”
“叔父,我跟她……其實勉強可以算是合作夥伴吧。”
“你們這麼不熟的嗎?”
“是啊。”
“男孩子要主動啊。”
“叔父,您再這樣說的話,我就要踩您的新靴子了。”
“哎,這可不行,這靴子是剛做的。”
“那您就好好盯着新靴子,别想些有的沒的。”
——
接下來幾天,雲水謠照常處理政務。
隻是,關于安正則和雲水謠是一對的傳言,越來越多了,雲水謠自己也無意間聽見了好幾次。
她公務繁忙,無暇理會這些流言。
她有些無奈,自己都成為女官了,也免不了在婚姻之事上被人調侃和議論。
她并不讨厭安正則,反而心裡對他比較親近,隻是她并沒想過要嫁給安正則。她對安正則的感情,大概是憐憫、敬佩、尊重、欣賞等。安正則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雲水謠覺得他有很多優點。
但雲水謠看他,就像是在看一棵在風雨中頑強生長的樹。
在這些流言愈演愈烈的時候,雲水謠卻忽然想起了元景佑。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安正則在幽州待不了多久,等他回了京城,而雲水謠繼續在幽州做官,這些流言應該就會平息了。
所以,雲水謠覺得自己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