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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楚幽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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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落有些詫異,委婉詢問:“義兄何故找她呢?”

夏炎來時便做好丢臉的準備,強忍尴尬道:“适才我與她在北疆大漠偶遇起了沖突,她一氣之下擄走了我一個小輩。我找不着她,煩勞賢弟代為請求她放人,實在不行也别傷了那孩子。”

白子落猜到那小輩指代冉彤,面露難色道:“師姐萍蹤浪迹,從不主動與我來往。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尋她。”

他根據夏炎的神色轉話道:“不過義兄如此着急,小弟說不得調派一切手段替你尋人,三日内必有回音。”

夏炎誠懇緻謝,歉意道:“令師姐的遭遇因我而起,我心裡始終抱愧,她這樣蹉跎漂泊終難善了,還望賢弟多加勸解,為她争取一個好歸宿。”

想起蘇芳早年的風采,他由衷惋惜。這惋惜能抵消她所有的誤解和報複,至今盼望查明騙局,助她重獲新生。

白子落幽幽愁歎:“小弟明白義兄的心情,隻是師姐遭的罪太多,心中執念太深,任我苦口婆心磨穿嘴皮,她是半點都聽不進去。”

頓了頓,臉上呈現些許無奈與疲憊,繼續說:“自從師姐神志失常,在外面接連不斷地闖禍。那些被她殺了至親,毀了門派的仇家,哪一個不恨她入骨。每次都是我背後運作,替她善後,耗費的精力,結下的梁子,欠下的人情數都數不清。讓她名列‘十柱石’也是為了保護她,好讓外人知道有事全沖我白子落來。唉,師姐與我青梅竹馬,是我僅存的親人,我若不管她還是人嗎?對她的付出又豈止勸說這麼簡單。”

話裡隐隐含着諷怨,似在責怪夏炎誤會他不關心蘇芳。

夏炎想辯白,又怕是自己過度解讀了他的話,隻得沉默。

白子落自嘲道:“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師姐擄走了義兄的小輩,我自會設法營救,可是師姐的脾氣你我都清楚,她鐵了心要做什麼沒人攔得住。若是已拿那孩子洩憤……不知義兄又當如何?”

這正是夏炎最忌諱,最不願觸及的假設。

一想到冉彤或已慘遭殺害,他兩千多年修行練就的沉穩心境便難以抑制地泛起駭浪。

那樣鮮活美好的生命若因他終結,他該如何面對這一殘酷事實?又不能因此仇恨蘇芳,因為一切的根源都是他引發的。

他壓抑着焦慮,再次懇求白子落:“賢弟,愚兄隻求你這一次,請務必幫我搭救那丫頭。”

白子落終于如願見到他慌亂的神情,好奇探究:“能讓義兄如此重視,那孩子可有什麼獨特之處?”

夏炎搖頭:“我見她身世可憐,又因我遇險,若有三長兩短,我心何安?”

白子落輕笑兩聲,調侃:“義兄還是這麼慈悲心腸。放心,小弟自當竭盡全力。”

夏炎感激地抱拳行禮:“多謝賢弟,既如此,愚兄便不打擾了,告辭。”

“義兄留步!”

白子落叫住他,重新真摯深情地凝望他,叮囑:“義兄今後有任何需要都可來找我,千萬别再拿我當外人。”

夏炎覺得能與這有情有義的君子結拜是他此生一大幸事,動容地點了點頭,電閃而去。

白子落嘴角翹起微妙的弧度,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擡手輕輕打個響指,竹林灰飛煙滅。

冉彤練功到天亮,法陣忽然解除,蘇芳在遠處喚她。

她連忙跑過去,見女人正坐在大樹枝上舉着鏡子細緻描眉。

她今天的穿戴又比昨天用心,上身是橘紅鲛绡縫制的大袖,上繡銀絲團花圖案。

内搭杏色對襟長衫,面料上排布貴氣的如意暗紋。

腰間系着龍鳳金玉帶,兩端垂着雙魚戲蓮玉佩。

裙子是五彩絲線編織成的,裙擺上花鳥相映,華麗異常。

頭上雲鬓高聳,簪着七寶純金孔雀發钗,翠羽鮮亮,喙銜明珠。發髻周圍插着純金壘絲花钗,點綴珍珠寶石。

這富貴豔麗已極的裝束放在她身上半點不庸俗,宛若仙宮神女美不可言。

冉彤瞠目驚歎,心想自己若是男子定會為之傾倒。這樣的絕代佳人卻冤孽纏身,瘋瘋癫癫凄苦半生,真暴殄天物。

又想她定是為了見夏炎才用心修飾,可歎老鬼看到她如臨大敵,哪有心思觀賞?

蘇芳的視線從鏡子移到她身上,或許是所見人像容色懸殊太大,她看到冉彤便來氣。

“你找個鏡子瞧瞧你那發型和衣服搭配嗎?上次在襄北也見你梳這個頭,你是不是隻會這一種樣式?”

冉彤的确隻掌握了兩種發髻的梳理方法。以前在家,伯母、堂姐和師姐們覺得她可愛,都搶着幫她梳頭,她便懶得學。

“滾過來!”

“是!”

她在蘇芳粗魯喝令下跳到她下方矮一點的樹枝上,見女人指了指跟前的樹幹,方洞洞屬屬坐上去,驚疑猜測:她莫非要幫我梳頭?

蘇芳果真揪住她的頭發,梳齒在她發間熟練穿梭起來。

“你這丫頭真懶到家了,連女子基本的梳洗技能都不學,是不是從來不照鏡子,才能忍受自己邋裡邋遢的德性?姓夏的也看得下去,整天領着個醜丫頭招搖過市,他還挺得意是不是?”

冉彤不敢頂嘴,又不甘聽任貶低,便在被她扯疼頭皮時誇張叫喚。

“不許鬼叫!”

蘇芳吼她一嗓子,下手動作輕柔不少,嘴上依舊不饒人。

“一看你就是被嬌慣大的,這點痛都受不了,能有什麼出息?”

冉彤忍耐着由她折騰,直到蘇芳見不夜珠發簪是壞的,當成破爛貨随手往樹下一丢,她才驚呼起來:“這個不能扔!”

她隔空撿回發簪,緊緊握住。

蘇芳看她這麼愛惜,以為是夏炎送的,卻聽她說是表哥所贈。

“你被雲家害得這麼慘,還舍不得那負心漢?老娘回頭就去殺了他。”

冉彤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急忙替雲宿雨辯護:“表哥不是負心漢,他救過晚輩好幾次,也是被逼無奈的。”,悶了片刻,坦陳心意:“晚輩也沒再戀着他,心裡确實還有不舍,但懷念的隻是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

類似經曆使得蘇芳能清晰理解她的感受,罵了兩句,繼續幫她梳頭,不久完成,将鏡子塞給她。

冉彤接過自照,愁眉頓時挑高,臉上樂開了花。

蘇芳将她的頭發聚攏盤在頭頂,用三股辮子巧妙纏繞,穿插精美的絲帶和花簪。幾縷碎發從鬓角垂落,恰到好處修飾了她的臉型,讓她幼态的圓臉多了幾許溫婉柔美。

“蘇前輩您太厲害了,再醜的女人經您打扮都能變漂亮!”

她可勁兒奉承,真佩服她有這麼多變美的巧思,自己雖然很聰明,卻沒信心在這方面趕上她。

轉念尋思,蘇芳如此用心妝扮她,定是想讓夏炎看看她多會照顧孩子。這個橫掃千軍的大修士内心深處仍是個渴望愛人欣賞的小女人,真可憐又可愛。

蘇芳命她轉過身,盯着她來回端詳,仍不太滿意,不怪自己手藝不到家,是這丫頭胚子太差。

“你爹娘都生得挺俊,你怎麼一點不像他們?看看這臉面身材,哪兒哪兒都不對,你學過換形訣沒?不會老娘教你,把自己變好看點,省得成天礙眼。”

冉彤不在意外人罵她醜,但不能說她不像爹娘,隐蔽還嘴:“幹爹教了晚輩換形訣,可他不許晚輩用來美容,上次晚輩變臉給他看,被他好一頓訓斥,跟他立過保證再也不敢了。”

蘇芳印象裡夏炎沒這麼吹毛求疵,狐疑問:“你變成什麼樣惹他生氣了?變給老娘瞧瞧。”

冉彤心念急轉,估摸着可以趁機調查夏炎的過往,她故作為難,待蘇芳連續催逼後變成夏炎妻子的模樣。

蘇芳表情僵住,像被人踢中最薄弱的要害,死死瞪着她,重現瘋獅般的威懾感。

“你是不是故意變成這樣刺激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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