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玩家觸發支線任務:前任領主之死]
年蓁蓁怎麼又觸發新任務了?
聽到耳邊響起的系統提示音,甯汐柔不禁在心裡說了一句。
雖然系統提示,由于年蓁蓁身上的任務數量太多,這個本該屬于她的支線任務被自動轉為全體玩家共同任務。
但目前在場的,也隻有三個玩家而已。
當初在花園中集合的玩家一共七人,四女三男。
其中三個男玩家,一死一傷,還有一個被長老會帶走,都不在這。
四個女玩家中,除了離穢不知所終之外,其他三個,都在這裡。
年蓁蓁唱大戲扯虎皮,靠着教廷内部的恐慌情緒,成功借機上位成了聖女,成為教廷暫時的話事人;
甯汐柔開局就拿着特殊身份卡,以德倫郡領主繼承人的身份站在這裡,手底下還有兩個忠心的NPC為她赴湯蹈火。
還有一個,當時來到了花園集合的第七人。
她在後續的副本中似乎消失了一般,沒有出現在甯汐柔的視野裡。
——這其實是不尋常的,因為甯汐柔是拿着特殊身份卡的玩家,她在理論上是這個副本所有故事的中心。
一個玩家如果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裡,不會是甯汐柔的問題。
而是這個玩家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進劇情。
不過,她今天終于出現了。
她是個面容普通,不大起眼的中年女人,身上穿着貴族女性特有的大裙擺,身上的氣質卻堪稱樸素。
這本該是不協調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人們看到她時,似乎都會下意識忽略這一點。
甚至,是忽略她整個人的存在。
她是跟在克萊的身後走進教廷的其中幾人之一。
顯然,她拿到的身份卡大概率也是長老會議員。
這在某種意義上也能解釋,為什麼她之前幾乎沒有在甯汐柔眼前出現過:
長老會之前的行動,幾乎都是由克萊代表的。
作為玩家,她當然也聽到了系統觸發支線任務的提示音。
此刻,她正一臉疑惑驚訝地看着年蓁蓁的方向。
“這樣惡毒的誣陷,怎麼可以随意脫口而出!”
克萊的聲音憤怒地揚起,尖銳高昂。他的臉色漲紅起來,仿佛收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他的表現完全符合一個無辜之人被污蔑時候的樣子。
可玩家看着自己手裡的支線任務,怎麼也不可能相信克萊是無辜的。
倒不如說,他的據理力争,讓自己顯得更可疑了。
但可疑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證明他的可疑又是另一回事。
玩家們總不能把自己的任務界面拿出來,告訴在場的所有人:
你看,系統都說了他有問題!
“議員長,何必這麼激動。”
甯汐柔慢悠悠地看過去。
“這樣大的罪名,您覺得我不該激動嗎?!”
克萊氣笑了。
“這樣大的隐情,難道不是我最應該激動嗎?畢竟,這可是我母親的死因。”
甯汐柔反問:
“我還沒有說話,議員長就在這裡為自己鳴不平,是不是有些喧鬧了?”
“……當然。是我失禮了,沒有考慮到您的心情。”
克萊被這樣噎了一句,怒氣沖沖也不得不咽下去,看着甯汐柔眼神憤憤,但也隻能維持表面的禮數。
“突然之間被這樣指認,議員長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不過,既然聖女說了,這是主教臨終前的遺言,想必也不會是完全沒有理由的。”
甯汐柔說着,擡起下巴,對着年蓁蓁說:
“對吧?”
她這意思很明顯,就是給年蓁蓁撐腰。
克萊現在被甯汐柔用身份壓住,再加上這個指控沒有明顯的實證,憑空扣鍋的感覺太明顯,他自己也不覺得能被坐實,所以才按捺住了情緒。
否則,他絕不可能讓年蓁蓁繼續說話。
要想在這裡踩死克萊,她們就必須趁着這個空擋,趕緊拿出證據,或者至少是能鎮住廠子的東西。
這個東西嘛,甯汐柔手裡自然是沒有的。
不過,她覺得年蓁蓁應該有。
被甯汐柔用鼓勵眼神看着的年蓁蓁:……不,姐,我什麼都沒有。
年蓁蓁被全場所有人注視着,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僵硬了。
她額頭上滲出薄汗,盡管極力掩飾,但還是漸漸露出牙酸的表情,求救一般看向甯汐柔。
“伊迪絲,你是先從主教那裡得知了此事,才能在這裡告訴我。想必主教也告訴了你一些證據吧?”
甯汐柔開口。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觸發的隐藏任務,雖然現在變成全體玩家共享的了。但是遊戲系統提提到的線索,應該是下發給了你吧?
“當時情景太過匆忙,主教大人隻來得及和我說了這一句話,随後就……不幸離世了。我為了躲避襲擊,隻能奔逃出來。”
年蓁蓁回答。
這句話的意思是:觸發任務之後,系統就跟挂了一樣,沒有單獨給她任何新線索。
那線索哪去了?
甯汐柔皺眉。
遊戲系統會根據玩家觸發的任務進行自補全,這是甯汐柔她們已經驗證過的。
況且,剛才系統還在通知裡明确寫到了會發放線索。
線索呢?不發給觸發者年蓁蓁,也該發給其他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