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林遠忱的生活突然順遂起來。
李岱被拘留,他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都沒再來聯系他,學校那邊正在确定李岱的處分,大概率是開除處理。
在秦月的安排下,組員們在周六見了一面。出乎林遠忱的意料,他們這幾個人還挺聊得來,沒用多少時間,就确定下來了接下來的工作方向。
吃完晚飯後,林遠忱暈暈乎乎的回到家裡,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三隻活潑的雪橇犬,和他帥氣英俊的合約對象。
聞泊川正坐在地毯上給貓狗梳毛,聽到門開的聲音,便知道是林遠忱回來。
“歡迎回家,”他指指地上三坨小山一樣的狗毛,提醒道,“小心腳下。”
林遠忱推着大餅的腦袋,阻止它往外跑的行為,他警示的指着大餅,在它又一次試圖跑出門的時候擋在它面前,警告道:“坐下。”
大餅嘤嘤兩聲,還是坐下了。
林遠忱這才放心的換鞋進屋,看到聞泊川,他說:“你今天回來的好早。”
“今天是周六,”聞泊川說,“林老師。”
家宴後,聞泊川不再是無業遊民,正式進入翠山集團,也忙碌了起來。
林遠忱一拍腦門。
“忘了。”人在過暑假的時候,總是會分不清日期,他倒了兩杯水,繞過小山一樣的狗毛,坐到聞泊川身邊。
“聞總,辛苦了。”他将水杯遞給聞泊川。
聞泊川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謝謝林老師,水杯别放這了,一會兒掉的都是貓毛。”
“有理。”林遠忱看着滿天飛的貓毛,坐遠了些。
他和反派的關系在這段時間好了很多,兩個人平時一起待在家裡,不會沒有話說,有時候東一嘴西一嘴的,玩着幼稚的小遊戲,能聊半個晚上。
從小狗聊到大學,從趣事聊到糗事,聊到小貓小狗圍在他們身邊睡覺,深夜的燈光下隻有兩個曾經孤獨的人。
“我赢了!”林遠忱将自己的小飛機放在終點,看向聞泊川,“我昨天在書房裡看到了國際象棋。”
“會玩嗎?”聞泊川問。
林遠忱自信滿滿:“小學學過。”
聞泊川笑道:“那明天下一把?”
“好。”林遠忱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晚上,林遠忱輸了個徹底。看着光秃秃的棋盤和笑眯眯的聞泊川,他突然覺得自己上了賊船。
尤其是在聞泊川書房找到他的等級證書之後。
第三天,林遠忱當場反悔,把他們的每日遊戲換回了飛行棋。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環節的目的是什麼,合約戀人似乎也沒有必要如此交流感情。
但,林遠忱覺得,和聞泊川待着,比他自己一個人窩在房間裡感覺好太多了。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他和顧賀升真談戀愛的時候,也沒做過這麼純愛的事情。每天晚上不約而同的留出來時間相處和談心,這種行為,好像真的在維持一段戀情。
今天晚上的遊戲時間似乎要被梳毛這項工作占據,林遠忱便安靜的坐在聞泊川身邊看手機。過了一會兒,他想到什麼,突然開口問道:“你覺得全息遊戲這個方向怎麼樣?”
“真話還是假話?”聞泊川說。
“都說吧。”林遠忱回答。
聞泊川:“假話就是,很有前景。”
“真話呢?”林遠忱問,“沒有前景?”
“不,”聞泊川說,“這個方向在國内的确是一片空白,說沒有前景是假的,說很有前景也是假的。”
林遠忱被他搞得有些懵,問:“什麼意思。”
“這是一片藍海。”聞泊川說,“它也許會輝煌,但不是現在。”
林遠忱坐起來,問:“為什麼?”
聞泊川沉默片刻,說:“全息遊戲最重要的是什麼?”
“内核?”林遠忱回答,“遊戲内核?對目标群體的吸引力?還是吸金能力?”
聞泊川搖頭。
“是設備。”他說。
“國内目前沒有公司生産相關設備,當前最火的全息遊戲《圓月日》是A國LAMU公司的産品,他們的配套設備一套700美元,雖然他們宣稱一套設備通玩旗下所有全息遊戲,但這個價格仍舊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