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忱害羞的用腦袋撞撞他,但見聞泊川真沒有下一步動作,等着他的答複時,他惱羞成怒,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沒用力,又松開,親了親。
“這是什麼意思?”聞泊川笑問,“不懂,要聽你說。”
林遠忱深吸一口氣,湊到他耳邊。
“……我。”
标記我。
話音落下,清冽的薄荷味散開,林遠忱隻覺天旋地轉,沒來及的驚呼,結實的跌進柔軟的床鋪裡。
……
杜芳勤前幾年感覺記憶裡下降,體檢結果也不太好,便和丈夫來到蘇城休養。這些年,家裡很少有這麼熱鬧過。午後,聞泊川從樓上下來,看到她正給三隻大狗編小圍兜。一旁的大錘帶着成品,驕傲的挺着胸脯,好似正在和聞思然展示。
聞思然立刻鼓掌:“好看!”
它翹着尾巴,又走到孟懷仁面前。
孟懷仁帶上老花鏡,湊近看看,鼓掌:“完美。”
大錘轉頭看向他,聞泊川第一次在貓眼裡看到嫌棄。
“啧。”聞泊川一把抱起貓,“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聽到聞泊川說這話,孟懷仁哼哼一笑。
“你說呢,”他展開報紙,靠在沙發上,“誰慣得?”
“我?”聞泊川否認,“我可沒有。”
杜芳勤笑起來。
“你剛撿它們的時候,一個個都瘦的能看到肋骨,”她笑道,“眼神都怯怯的,現在看看,這體格子,這毛,油光水滑,這矯健熟練的拆家手法。你要是不開公司,估計養豬也能賺大錢。”
聞泊川将抽紙從大錘嘴裡搶救下來。
杜芳勤探頭看向他身後。
“小林呢?”她問,“你折騰人家了?”
“怎麼可能,”聞泊川回答,“他發熱期吃不下東西,就沒下來,這貓貓卡車我帶走了,聞思然,一會兒晚上跟我出去遛狗,你别再給大餅編小辮了,它毛都卷了。”
“卷了也很好看啊,”聞思然不服氣,“多可愛。”
聞泊川邊走邊說:“到時候你給它洗澡!”
聞思然不說話了,把剛剛編的狗毛小辮拆了。
聞泊川拎着貓,推開卧室門。
床上的一小團動了動。
他把大錘放在床腳,小貓聞到熟悉的氣味,喵喵叫着去給人炫耀自己的小圍兜。
林遠忱聽到貓叫,艱難的睜開眼。
空氣裡茉莉和薄荷味混在一起,挺好聞的,就是這好聞的代價有點大。
林遠忱渾身酸痛,敷衍的摸摸小貓頭。
“漂亮。”他聲音啞的不像話,“幾點了?”
“下午了。”聞泊川隔着被子抱住人,他将林遠忱的手機遞給他,林遠忱接過,看到幾條來自參賽小組的消息。
他揉揉眼睛。
“嗯,是說優化的事情。”林遠忱回複了消息,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偏頭看着聞泊川,眼神帶着些幽怨。
他捏住聞泊川的下巴,報複似的晃了晃。
“反派,”林遠忱小聲抱怨,“大反派。”
昨天晚上太過混亂,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全都說了。
包括他之前看到聞泊川頭頂【反派】二字的事情。
聞泊川任由他的動作。
“我其實一直有個疑惑。”林遠忱開口,“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是反派。”
“明明不像,一點也不像。”他說。
聞泊川親吻他手指。
“誰知道,”聞泊川望着他,“都過去了。”
他親了親林遠忱的手指。
“林老師,後悔嗎?”聞泊川問,“這麼早就有了終身标記。”
林遠忱愣了下,笑起來,他搖搖頭。
“沒什麼後悔的。”他說。
想到以後的日子,是他們一起走下去,林遠忱反而更生期待。他從未有過這樣激烈的欲望,最初的時候也有過恐慌和懷疑,但現在對上聞泊川的眼睛,那具有相同情緒的雙眸,他覺得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貓在兩人中間找了個舒适的位置。
他們默契的湊到一起,交換了一個不帶情欲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