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出了名的貪财好色嗎?
似乎注意到許員外的目光,林大人開口說道,“林某不惜長途跋涉專程從汴京趕來,可不是為了看一群胭脂俗粉在這裡跳舞。”
男人長得極其英俊,雌雄莫辨,宴會的燭光照在他身上,他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瓷杯,斂長的雙眸漫不經心,“要看歌舞,我府裡多的是。還是正事要緊。”
話音剛落,男人便點了點酒杯,意有所指。
許亨生一看這個手勢,就知道他要什麼。
許亨生将手中的酒杯飲完,重重的放下,“不跳了不跳了!”
音樂戛然而止,春月樓的一衆姑娘都愕然地停下了動作有些不知所措。
許亨生已經喝得有些醉了,臉頰升起了兩坨紅暈,他指了指一群姑娘中的花露,“林大人喝得沒勁,你不去陪陪他?”
花露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快,她還正愁怎麼勾引人家,沒想到機會這就來了。
她一下子喜不自勝,情緒都寫在了臉上,連忙應聲,“是!”
就在這時,首席上的人卻是漫不經心的開口,“看不上。”
花露的腳步僵在原地。
這話猶如别針掉在地上,在寂靜的廳房裡格外清晰。
官場不比商場,有美酒和美人在手,總是格外的好說話些。
許亨生現在還不想那麼快讨論那件事,底牌總是要亮到最後拿出來才有效果。
花露的尴尬,他也沒放心上,随便看了一眼人群,招了招手,“林大人看不上花露,那春雯!春雯總行了吧?”
花露,春雯。
隻見男人輕笑了一聲,那個笑容英俊,卻是帶着十足的惡意。
據說這位男人是從汴京來的,葡萄聽着他此時說話的嗓音,就感覺有股淡淡的汴京口音。
他說:“你們這兒的春樓姑娘名字怎麼一個比一個還俗氣。”
“就是最愛作那些寒酸詩的詩人都取不出這樣的名字來。”
花露笑道,“公子嫌我們的名字俗氣,那我來推一位名字不俗氣的姑娘給你呀。”
葡萄心裡大罵不好。
花露這個笑容太熟悉了,她每次記恨一個人的時候,都是這麼笑。
葡萄想跑,還沒來得及退後,花露的聲音帶着惡意十足襲來,“葡萄怎麼樣?”
“葡萄聽着總不俗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