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喬看了眼老頭,笑道:“老伯,準你糟蹋年輕貌美的小姐姐,就不許我糟踐幾瓶紅酒,您也太雙标了吧,再說了,我隻是把酒打開分給大家喝,哪有糟踐了?”
“分給大家喝?誰稀罕啊!”老頭環顧衆人,沒有一個不嫌棄。
“自然能找到稀罕的人。”
姜喬轉頭催促品酒師,對方隻能挨個把酒打開,每打開一瓶,心髒就随之狠狠一抽。
他本以為怼雪碧喝就已經是糟蹋酒的底線了,她竟然還有本事再打破。
她又問錢曜:“錢先生,我可以請在場的工作人員喝酒嗎?”
錢曜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眸,“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請這裡的工作人員跟我一起品酒,價值六千多萬的酒,我一個人可喝得完。”
錢曜氣得捂住心口,好半天憋不出句話。
那邊本就對姜喬怒不可遏的老頭,更是氣得一口氣梗在喉頭,臉色一下子就烏青了,随行醫生忙給他塞速效救心丸。
老頭跺着腳哀歎:“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相比這些人的氣急敗壞,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都精神一震。
什麼什麼?富婆姐姐竟然要請大家喝酒,一口合計幾十萬的酒?
親娘嘞,從來都隻有她們眼睜睜看着這些該死的有錢人開懷暢飲,侃侃而談這酒多貴多稀有,她們光在一旁伺候聞味了,這輩子都别想嘗,也嘗不起。
可是今天!此刻!富婆姐姐竟然要請她們喝貴到離譜的酒,試問誰不激動亢奮?
小姐姐們全都興奮的交換着眼神,雀躍和欣喜壓都壓不住。
端坐在側,被她們一對一伺候的有錢人們,隻覺心肝脾肺腎同時一抽一抽的疼,牛嚼牡丹、焚琴煮鶴,喪盡天良啊!!!
見錢曜無動于衷,姜喬又說:“錢先生倒是給句話啊,我瞧着這些小姐姐兢兢業業的服務了大家這麼久,也該歇歇了,剛好我開了酒沒人肯賞臉喝,倒了吧,你們肯定又要說我暴殄天物,我隻能邀請她們賞臉,您是主人,我不得不征求您的意見,您家大業大,應該不會苛待服務人員吧?”
姜喬眨巴着無辜的眼睛笑看着他。
錢曜下意識心髒一抽抽,這女人奇葩操作太多,但凡他說個不字,她肯定還有幺蛾子。
還是早點讓她喝完滾蛋的好,喝光後,他沒了盼頭,心也就不會痛了。
“怎麼會,我也正打算讓她們休息呢。”
“哎呀,那還真是趕巧了,那就麻煩您給我們歸置一間最好的品酒室,再準備點水果點心什麼的,我們要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可以!”
姜喬轉而看向服務人員,“對了,我還沒征求各位小姐姐的意願呢,你們願意陪我這個邊緣人品酒嗎?”
“願意願意,我們可願意了。”
“謝謝富婆姐姐的厚愛,我們求之不得。”
姜喬滿意的笑了,轉而環顧在座的人,語氣得意:“瞧,總有人肯賞我的臉,回見啊各位。”
她擡手揮了揮,潇灑的轉身離去,在場的十幾個服務員緊随其後,浩浩湯湯的離開,歡聲笑語和彩虹屁都快掀翻屋頂了。
啊啊啊,這個女人又毒又可惡!
“哈哈哈,我的天,我今天可算開眼了,姜小姐賽高。”方浩由衷的感慨着,明明全程看戲,但感受到的爽快絲毫不輸當事人。
“沈老今兒可把一輩子沒受過的氣全受完了,還有錢曜今天這臉啊啪啪挨揍,就沒消過腫,面子裡子都丢盡了,哈哈哈--”
林晔臣一直目送姜喬消失在視線裡才回神,她的腦袋裡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真是個有趣的人。
“對了,姜小姐不是送你酒了,咱也開了喝啊,順便等等她,這麼有趣的人,不結識一下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