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向秋一直告訴她要有禮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也就一直歪着腦袋站在一邊,任由向秋交涉。
勞倫特夫人聽到向秋的話,立馬猜到“珍妮”就是女兒假身份的名字,急忙追問是否知道女兒的去向,可向秋卻說到:“珍妮小姐是我的上一任雇主,按照原則我不能透露雇主隐私。”
“而且,”向秋話題一轉,道,“珍妮小姐至今拖欠了我一大筆雇傭金,這條手鍊就是她用來抵債的,不過與她的欠款還差了十萬八千裡呢,這讓我和我的同伴很是煩惱。”
“你少在這裡鬼話連篇了!”一位夫人氣憤說到,“你怎麼證明不是你将那位小姐綁架再勒索呢?”
“夫人,”向秋無奈道,“雇傭兵系統所有任務都有檔案記錄在冊的,你可以花點手段去查看一下,我相信以您的财力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見中間那位夫人還在怔愣,向秋心裡翻了個白眼,決定再下一劑猛藥:“珍妮小姐還告訴我們她是要去找她的男朋友才出來的......”
“什麼男朋友!?”勞倫特夫人驚叫出聲,此時她才弄明白事情的經過,急忙向向秋說到:“她欠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全部補償給你們,還可以給更多,隻要你們告訴我她的行蹤。”
向秋伸手安撫了下這位夫人,笑道:“不需要夫人,我們的要求也很簡單,将您女兒拖欠的積分還上,其次,你們發布的那項任務必須給我們。”
聯合軍隊多駐紮于基地外圍,面積極大,專門為士兵提供訓練場所及辦公區域。
方馳景作為高階異能者,聯合軍大校,西南軍區的骨幹,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除了日常訓練就是去軍政大樓打卡上班的。
不過他今天有一個任務,就是要同軍區長和基地長一起接待華國前首長,也就是他爹。
沒錯,他還是個官二代。
不過他本人并不想接納這個身份,甚至在軍區長通知他的時候差點異能失控。
他的父親可以說是德高望重,在末世初臨危受命接任華國首長,随後主導建立了聯合政府,當了幾年聯合政府元首,之後退位又回到華國國家基地。
這種人即使退位,放在任何地方也不會有人敢懈怠他,父親就像是一尊活佛,光芒照拂在自己身上令自己避之不及。
方馳景與父親并沒有什麼交集,哪怕是兒時父親在他眼裡也是活在别人口中的存在。
要是父親帶給他最多的是什麼,恐怕就是質疑了。
他不止一次質疑自己走到這一步究竟是自己的努力更多,還是父親的名頭更多。
不過每當他提出這樣的質疑時,安德烈都會給他一個白眼:“你要不看看你的異能等級再說話?”
當他思緒翻湧時,華國的車隊已經來到,跟随而來的還有86-1基地基地長,華國西南軍區軍區長,以及數位華國的科學家研究員等。
而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也是為了慰問前段時間剛剛被救回的華國生物科學家肖博士——也就是方馳景還沒開始就結束的任務目标——并就噬種研究方向深入交流。
不過他這個職位大概陪同到慰問那一步就要止步,後面的内容不是他可以旁聽的,不過這并不意味着他的工作結束了,相反,他還要陪同前首長、基地長的夫人——也就是他的母親和鄰居阿姨——參觀基地内的設施建設。
面對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臉,口中卻打着官腔,讓他很不适應,比起這種政治場合他還是更喜歡在喪屍群裡搏殺。
終于到了晚上,将父母和隔壁叔叔阿姨送進了招待所,拒絕了媽媽發出的陪伴邀請,回到了軍營。
可沒想到,他第二天剛把父母送走,轉眼他的上級又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要他前往肖博士原來所在的滇南基地清剿剩餘喪屍,取回數據和設備。
同時帶上一批生物學家在那裡建立臨時研究所用于進行喪屍瘟疫複發的溯源工作。
“什麼!?喪屍病毒複發???”
“是的,”西南軍區特種部隊大隊長安達貝爾少将頭疼的撐着腦袋,“滇南基地突然爆發了喪屍瘟疫,就跟十六年前那次一模一樣,突然有無數的人毫無征兆地轉變為了喪屍。”
方馳景一震,不敢相信這一切又如十幾年前一樣再度發生了,人類本以為已經重新掌握了命運,卻沒想到災難再度悄無聲息地降臨了。
“那十六年前的那場瘟疫呢,發現了起源嗎?”他冷靜地問道。
“是的,這正是我要說的,”安達貝爾少将沉聲說到,“在此之前,我們都以為這場病毒好似從天而降,随着那場暴雨爆發的,然而随着各項生物技術的恢複,肖博士發現病毒的基因序列與噬種細胞的基因序列重合度有89%。”
少将的灰眸緊緊地盯着方馳景,方馳景也靜靜回望着,答到:“所以喪屍病毒是噬種的同源,而這次的病毒爆發裡面有噬種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