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來了來了讨債鬼!”石秋榭頂着雞窩腦袋從床上爬起來,眼睛還沒睜開羊奶就喂帥小夥嘴裡了。
帥小夥有節奏的用兩隻前爪踩着身下柔軟的小窩,粉色的小嘴巴咂巴着羊奶。
不知道是不是太小了,帥小夥的的眼睛一直沒睜開,看這體型頂多一個多月。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大美妞趴在石秋榭的卧室門口焦急的用爪子扒拉門闆,它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帥小夥的聲音。
“來了。”
石秋榭剛把門打開條縫,大美妞就鑽了進來,圍着喝完奶已經快睡着的帥小夥來回轉悠。
它不時上前湊近聞聞,但是距離又控制的很好,不會真的碰到小貓打擾到它睡覺。
“你倒是挺上心……”石秋榭打了個哈欠,輕輕彈了一下大美妞的耳朵,給自己定了個一小時後的鬧鐘,帥小夥一晚上要吃好幾次奶。
估摸着大美妞晚上要在這陪着小貓睡了,石秋榭也就沒給門留縫。
他翹着二郎腿靠在床頭打消消樂,橫豎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了,還不如打遊戲。
開門炮剛剛已經放過了,村裡噼裡啪啦響了一兩個小時才消停。
柱子還給他們拿了一堆煙花,什麼天女散花竄天猴,加特林花水母,呲仙女棒的時候遲挽沒注意,把自己八千多的鵝絨服燙了個大洞,被石秋榭敲腦袋敲得邦邦響。
本來是打算回家養老,結果現在拖貓帶狗還得看着個不靠譜的遲挽,比上班還操心。
“砰砰砰……”
“進來!”石秋榭眼也沒擡就知道是誰過來了。
“哥,我今晚能和你們一起待在這個房間嗎?”
遲挽抱着他的筆記本電腦,從門縫裡探出個腦袋。
快要出版的那本書有些内容要改,不然不過審。但是一個人孤零零在書房敲字實在太冷清了,連大美妞今天晚上都沒過來陪他。他隻能厚着臉皮抱着電腦來找石秋榭了。
“你自己找個地方吧。”石秋榭捧着手機,一張臉皺巴巴的,被消消樂的最新一關難的想歎氣。
遲挽窩在小沙發裡,一擡眼就能看見石秋榭。大美妞趴在地上發出小小的呼噜聲,帥小夥的貓窩就擺在遲挽腳邊,他垂下的手指能感覺到小貓輕輕柔柔的呼吸。
這種感覺是什麼?
遲挽怔怔摸着自己有些發燙的胸口,他在一片柔和中昏昏欲睡,卻又不舍得閉上眼睛。
歸宿,這是一種讓人十分心安的歸宿感,或者也可以叫做,家。
一個人回到家裡,關起門,就好像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隔絕在門外——這就是“家”最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