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為什麼不躲,你小子找死呢!”
“認輸了?”時刻的動作絲毫沒有放緩,遲挽悶聲接下他的拳頭,露出個風光霁月的笑:“抓到你了……”
什麼意思……時刻看着他飛起的眼尾,一時間竟有些失神,跳步時稍緩了些,遲挽立馬轉身後踢猛猛踹向時刻的肚子!
時刻踉跄幾步,還沒來的及調整下盤,遲挽就已經飛身上前摁住了他的肩膀,一個騰身翻轉,牢牢卡在時刻的背上,胳膊死死勒在時刻的喉結處,壓的他止不住的咳嗽。
時刻用左手重擊背後的遲挽,同時原地跳動,試圖将人從身上甩下,但遲挽不僅沒有被甩開,反而趁着時刻跳動下盤不穩之時猛地向一側用力,時刻掙紮幾秒,遲挽手肘越發用力,在窒息的眩暈中,時刻終于支撐不住倒向地面!
遲挽幾乎是在轉瞬之前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動作,他雙手牽制住時刻的左臂,兩腿從時刻的後脖延伸到右臂,手腳同時用力,時刻漲紅了臉使勁去掰遲挽的小腿,但本就用不上力的右肩此刻更是派不上用場。
“那天,你勒了他多久……”遲挽嗓音沙啞,側臉已經開始腫脹,被時刻不斷擊打的右肩此時也疼痛難忍,但他仍固執的不肯松開自己的手腳,他要讓時刻親身體會到,那天的石秋榭感受到的窒息。
“咳咳……咳,不記得了,咳,可能是五分鐘,或者是,咳咳,十分鐘,要是你沒來,我說不定會勒死他……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時刻眼珠已經有些凸起,眼前陣陣發黑,但面對遲挽的問題,仍然選擇挑釁,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你,找,死!”遲挽腦子一熱,想也沒想就加大了腿上的力度,石秋榭眼瞅着時刻就要被勒暈了,趕緊上前阻止遲挽。
奈何這小子殺紅了眼,怎麼勸都不松手,石秋榭照臉呼了兩巴掌都沒用,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用椅子把兩人砸開了。
但要是砸偏了怎麼辦時刻皮糙肉厚的倒是沒事,遲挽還得帶着健康的身體去碼字呢!
正當石秋榭束手無策之時,主角,登場了。
“誰,我看是誰敢揍我們家孩子!”王嬸用腳踹開披薩店的玻璃門,身後跟着氣勢洶洶的一大家子,打頭陣的李叔手上還拎着根扁擔,随時準備砸在誰的腦袋上。
石秋榭被這幫中老年□□的架勢唬住了,一時之間都忘了問她們現在就來了,倒是遲挽聽見王嬸的聲音,回過了神:“嬸兒,叔,你們怎麼來……”
他下意識松開了自己的手,時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翻了一圈,兩人地位互換,這次換成遲挽被時刻壓到了身下。
面對如此暧昧的姿勢時刻心裡絲毫沒了波瀾,一心隻想着怎麼把剛剛吃的虧還回來,他高高舉起胳膊正準備下手,卻被一道犀利的女高音吓住了:
“幹什麼玩意兒呢你,給我住手!”
王嬸三步并作兩步,像頭大黃牛似的沖上開,一把就掀飛了時刻,李叔拿着扁擔站在時刻面前,身後是怒目圓睜的二姨三叔五舅六嬸,别說時刻了,連石秋榭都快看傻了。
“沒事兒吧孩兒,哎呦,瞧瞧給我們打的,這麼俊的小臉都舍得下手,你真不是個東西……”
“哎呦呦,嬸兒給你吹吹,回去讓你叔給你抹點膏藥好得快,你看什麼看,以為自己很帥嗎……”
“呀這腿也青了,嬸兒晚上給你炖個豬蹄補一補,你瞪誰呢,倆眼珠子跟烏眼雞似的還有臉瞪人……”
遲挽一臉迷茫的看着從天而降的王嬸演起了雙簧,對着自己那叫一個溫柔憐惜,可一和時刻說話臉就黑成了包公。
“真不愧是老藝術家,叫人佩服啊……”石秋榭用手機拍下了這精彩的一幕,這才開始裝模作樣解釋起來:“不是的王嬸,他們兩個約好了要切磋一番,不是遲挽單方面被毆打……”
“怎麼不是了,遲挽瘦的跟個小雞崽子似的,你再看看他,比年豬還壯實,這不就是明晃晃要欺負人嗎?!”王嬸扶起遲挽,不忘摔時刻幾個白眼。
“年輕人,不能仗着自己厲害就欺負人,一點都不正能量。”李叔把手裡的扁擔塞給石秋榭,蹲下身對還在地上坐着的時刻苦口婆心勸了五分鐘。
五分鐘後,心滿意足的李叔,跟着餘怒未消的王嬸,帶着氣勢洶洶的二姨三叔五舅六嬸……以及一個可有可無的石秋榭,一行人叽叽喳喳圍着受寵若驚的遲挽回家。
“……我日你個仙人闆闆,老子都快昏球了。”時刻雙眼無神,上完李叔的道德與法治課堂,語言系統已紊亂。
話說回來,這架打的叫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