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嘔嘔嘔……”被帥小夥嘔吐物熏的冒眼淚的遲挽連滾帶爬跑到房間換下髒衣服,正準備給套上幹淨衣服時,遲挽終于看清了自己從脖子以下長出的塊塊紅斑。
好像,更癢了?
遲挽試探伸出手指抓了幾下,越撓越癢,而且不知道是暖氣熏的還是秋衣勒的,為什麼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視線也不太清楚,怎麼,怎麼都出現幻覺了?
眼前突然出現的戴着黑白高帽的兩位古風小生,是誰啊?
遲挽怔怔伸出手,腦子裡響起石秋榭說的話:遇見生人要有禮貌,記得打招呼。
“嗨……”遲挽對着兩位男子微微一笑,随即眼前一花,再睜眼時,一片雪白。
“非常嚴重的過敏,幸虧送的及時,不然休克太久,可是會鬧出人命的。”醫生寫完醫囑,又扒着遲挽的眼珠子看了幾秒。
“行了,沒事兒了,人都醒了眼睛也聚焦,安全了。”
“謝謝醫生啊,麻煩了。”
石秋榭擦去額角的冷汗,心裡忍不住罵娘。
天老爺,李叔的秘制膏藥不知道放了些什麼,遲挽用完直接過敏休克了。
要不是他湊巧去遲挽房間看了一眼,恐怕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哥,我這是,怎麼了……”遲挽哆嗦着嘴唇,眼睛裡還直冒星星,還沒問那兩位小生的名字呢,真是可惜。
“……我猜,他們兩位一個姓白,一個姓黑,後面應該都是兩個字——無常吧。”石秋榭嘴角微微抽動,看向遲挽的眼神裡充滿了悲憫:傻孩子,都快上黃泉了還想着問人家名字呢。
他要是再晚去幾分鐘,遲挽說不準都能和牛頭馬面聊上天了。
醫院裡床位比較緊俏,輸完液,護士就通知石秋榭可以帶遲挽回家了。
遲挽一颠一颠的跟在石秋榭身後——被踩的大腳趾頭好像腫了,怪疼的。
第二天,石秋榭想着遲挽大病初愈,應該吃些清淡的。
正好他在網上買的野山菌到了,煮個菌湯鍋,營養清淡還好吃。
石秋榭把幾種不同的菌子都切成薄片,用豬油炒出香味後倒進大骨頭湯和枸杞,自制的菌湯鍋底就成了。
正準備下筷呢,手機就響了,石秋榭隻能讓遲挽先吃,自己出門接了個電話。
聊了五分鐘,再回來的時候,遲挽沖着石秋榭傻笑。
“哥……”遲挽大着舌頭,指着石秋榭的身後:“昨天那兩個人怎麼又來了,還給咱們牽了一牛一馬,真客氣啊哈哈……”
石秋榭萬分驚恐的朝身後看去,除了皚皚白雪和呼嘯寒風,什麼也沒有。
還沒來得及多問幾句,遲挽就徑直沖了過來,拉着石秋榭的手挑起了交誼舞。
“哥,别愣着啊,和大家一起跳,你是不是不想跳女步,沒關系,那就我來跳!”
“這舞會真熱鬧,有個老婆婆在熬熱紅酒呢,每個人都有,咱們也去蹭一碗吧……”
遲挽臉頰酡紅,直勾勾盯着門框看了幾眼——三秒後,徹底暈在了石秋榭身上。
“食物中毒,那野蘑菇是能随便吃的東西嗎?網購有風險,食用須謹慎,這點道理都不懂啊!”
“……是是是,醫生,我下次一定注意。”
石秋榭再一次擦去額頭的冷汗,心裡直罵爹。
個坑貨店鋪,說是賣無毒菌子,結果呢,就這種無毒!
遲挽吃完都快喝上孟婆湯了!
牛頭馬面都來了!
黑白無常還要給他表演交際舞呢!
“哥……那酒好喝嗎……”遲挽哆嗦着嘴唇,眼前是熟悉的小星星,還沒喝到老婆婆的熱紅酒呢,真是可惜。
“……喝你個錘子。”
石秋榭歎了口氣,剛剛他去繳費的時候,聽見急診室的小護士給遲挽起了個外号。
醫院超級會員——遲先生。
這種會員,不要也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