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勞的小蜜蜂:我好像喜歡上自己的好朋友了!”
就是這條,遲挽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朋友。
盧成夏和遲挽認識這麼多年,兩人之間的好友基本都是共通的,大家都認識八九年了,遲挽不可能毫無預兆的喜歡上她們當中的某一個。
那就隻能是,交到的新朋友了。
會是誰呢?
盧成夏看着石秋榭毛茸茸的寸頭,不自覺歎了口氣。
遲挽啊遲挽,你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上人群中一一眼望去最直的的那位,是有什麼受虐傾向嗎。
“诶,小盧你在門口站着幹啥啊,快進來!”石秋榭收拾完欠欠兒的遲挽,一擡頭就看見了傻站着的盧成夏。
這倆真不愧是好朋友,傻的如出一轍。
“哦,我,那什麼,剛在看工作信息呢,看入迷了忘進來。”
盧成夏抖了一下,若無其事放下麻醬,看着還在傻樂的遲挽恨鐵不成鋼。
笑笑笑,就知道笑,就你這樣能找到男朋友就怪了!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哥,你……有女朋友嗎?”盧成夏捏着一片白菜葉子開始刺探軍情,一旁的遲挽聽到她的問題之後笑意淡了幾分。
“怎麼,你要給哥介紹啊……”石秋榭有些好笑,這小孩兒怎麼好端端的問起了這個。
“沒有,我就……随便問問,問問。”盧成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下一秒,就對上了遲挽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搞什麼鬼?
盧成夏用眼神無聲質問,遲挽朝着石秋榭的方向努努嘴,意思很明顯。
你不會也喜歡上石哥了吧?
“豬頭啊你!”盧成夏脫口而出,她真的很想搖一搖遲挽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廢水!
“什麼豬頭,你想吃豬頭肉嗎?”石秋榭沒聽清後面兩個字,還以為盧成夏是在和遲挽說想吃豬頭肉呢。
“家裡沒有這個,明天哥去給你買。不過有皮凍,沾點蒜醬也好吃,哥給你切一盤哈。”
“……謝謝哥。”
盧成夏露出個假笑,出門之前還不忘使勁兒掐一把遲挽的腰子肉。
個王八蛋,好心幫你還瞪老娘,滾一邊兒去玩泥巴吧!
“诶,對,黃泥要抹勻了,窯雞烤出來才好吃……你臉怎麼這麼紅?”
石秋榭看着遲挽宛如豬肝般的面色,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沒事兒,我就是有點熱。”遲挽忍着劇痛,還得保持聲音平緩的跟石秋榭對話。
盧成夏這個瘋子,下手也太重了,遲挽感覺自己的腎都快被她隔着肉給捏爆了。
“熱嗎,我覺得還行啊,冰箱裡有冰棍兒你要不去吃一根。”
“不用了石哥,一會兒就好了。咱們趕緊開始做窯雞,我都餓了。”
“你不剛一個人吃完了12寸的披薩嗎,又餓了?”
“……餓了餓了,趕緊做飯吧石哥。”
……
“來,慶祝小盧到安陵的第一天,幹杯!”石秋榭舉着菠蘿啤,三人正兒八經碰了個杯,面前的火鍋咕噜咕噜冒着熱氣,香味直沖腦門。
盧成夏是川渝那邊的,為了照顧她,石秋榭今晚晚上的火鍋特意做的牛油麻辣口味,還是加麻加辣版本。
他炒料之後試了一小口紅油,麻的就像被電線杆子打了一樣。遲挽試完一口之後辣的連喝三瓶奶。
“還行,挺香的,就是不夠辣,麻椒也少了點。”
盧成夏面不改色吃完一根在辣油鍋裡翻滾後的油條,發出了這樣的評價。
“……你要不去地裡直接啃兩畝辣椒,我再給你砍一顆花椒樹你配着吃。”
雖然認識多年,但遲挽對于盧成夏那變态般的味蕾還是很難習慣。
“怎麼說話呢!”石秋榭瞪了遲挽一眼,轉頭又對盧成夏露出張笑臉:“那什麼,哥也覺得這個不夠辣不夠麻,下次再多放點料,這次有點保守了,你湊活吃。”
“謝謝哥,已經很好吃啦。”盧成夏笑嘻嘻和石秋榭碰了個杯,遲挽一肚子氣沒地兒撒,隻能瘋狂吃着吸汁的凍豆腐企圖把自己辣死。
“嗡嗡嗡……”吃到一半,石秋榭的手機突然響了,遲挽随意瞥了一眼,是王嬸。
“喂,嬸兒,怎麼了?”石秋榭拿起手機走到院子裡,也不知道王嬸那頭說了些什麼,石秋榭越到後面眉頭皺的越深,回來的時候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王嬸有事兒找你幫忙嗎?”遲挽給石秋榭碗裡夾了一筷子肉卷,像是随口問道。
“……沒什麼,就那啥,王嬸給我介紹了個姑娘,說是讓我明天去相個親。”
石秋榭說道相親二字時,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他低下頭塞了一大口肉卷,試圖把那股沒由來的心虛壓下去。
盧成夏偷偷觀察遲挽的臉色,似乎好像還可以?
“哦,那你明天可得換套好看的衣服,不能馬虎啊。”遲挽咬碎一顆麻椒,盧成夏特意從四川帶來的九葉青确實夠麻,麻的他手都要發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