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聞言蹙了蹙眉,而蘇梅卻心中詫異,什麼時候宋安也會幫着青哥兒說話了。
“宋安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你的好夫郎,不過是讓他拿隻野兔子給我,他都不答應。你也該好好管管青哥兒了,不然隻怕誰的話他都不會聽。”蘇梅來不及細想宋安的變化,忙着告狀。
之前,隻要她在宋安面前說青哥兒的不是,宋安絕對會當場發作,對青哥兒不是打就是罵。
這次她洋洋得意的告完狀,就等着宋安動手了。
宋安瞥了她一眼,冷聲道:“青哥兒的東西,憑什麼給你?還有,你也知道,青哥兒是我的夫郎,他是否聽話,關你什麼事?”
“啊?”正準備看熱鬧的蘇梅一臉懵,宋安在說什麼?他不應該罵青哥兒嗎?怎麼他說出來的話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宋安一直都喜歡她,她是知道的,也是因為宋安的觊觎糾纏讓她覺得不耐,這才想辦法将她最讨厭的兩個人湊做一對。
即便如此,宋安與青哥兒成親後,依舊對自己是百依百順,隻要她說什麼,宋安絕對會依着她的。
可現在,宋安這是在護着青哥兒?
這個認知讓她越發憤恨起來,憑什麼?憑什麼這樣一個醜哥兒還會有人護着,宋安不會是腦袋壞掉了吧?
也是,聽說宋安之前的确被人砸了頭,得了什麼離魂症,可是離魂症又是什麼樣的病症,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子?
蘇梅不解,隻是此刻她心中極其不平衡,隻在心中認為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看宋安對青哥兒一點關懷就覺得是在打她的臉。
她想不通,難道是因為受傷之前她跟他說了幾句重話,他心裡有氣,才拿青哥兒做筏子,為的就是氣自己?不然宋安這樣對自己的态度實在是難以解釋得通。
想到這裡,蘇梅稍微釋然了些。
宋安卻不理她,又對着蘇貴說道:“蘇老四,你可是讀書人,學堂先生教了你怎麼攔路打劫了嗎?改天我倒是想要找你們學堂先生問問看,他的學生強取豪奪是不是應該的。”
蘇貴臉色發白,宋安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不過他才不會承認,如果這話傳揚出去,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讀書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名聲有損。他以後還要考功名的,要是損了名聲,功名之路隻怕就難了。
所以他還是愛惜羽毛的。不然也不會在外給人謙謙君子的做派,背着人的時候卻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宋兄怕是誤會了,今日下學回家,遇到三哥,不過與他打聲招呼罷了,哪有什麼攔路打劫之事?”蘇貴笑得和氣。
宋安“哦”了一聲,“是這樣嗎?難道你們不是看到青哥兒手裡的東西,強行索取?”
“當然不是了。”蘇貴道。
“那我怎麼看到你們欺負青哥兒,還動手搶?”宋安不依不饒的道。
蘇貴打了個哈哈,“沒有的事,不過是二姐看青哥兒沒有規矩,遂教訓一番。宋兄,做姐姐的教訓弟弟,沒有不合理之處吧?”
蘇梅聽蘇貴這麼一說,當即點頭,附和道:“沒錯,我教訓我弟弟,輪不到旁人說什麼。”
宋安雙手抱臂,嗤笑一聲,“什麼叫輪不到旁人說什麼?你要記住,蘇青現在可不是蘇家人了,他既然嫁進宋家,就是我宋安的人,可輪不到别人教訓他。旁的人想要教訓他,也要問問看我同不同意!”
“你!”蘇梅氣急,宋安還從來沒有以這種強硬的語氣跟她說過話。“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還用你來評?”宋安一臉鄙夷。轉身挽起蘇青手臂上的衣袖,就見蘇青手臂上剛剛被蘇梅掐得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指甲掐出的血印子都還在。
宋安看得怵目驚心,連手都在發顫,原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蘇青被人欺負成這樣。
蘇青心中很是不自在,試圖将衣袖拉下來,“沒……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