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木然垂眸,微微傾身,示意大家落座。
“我來晚了,自罰一杯。”向木然舉起白瓷的酒杯,獨飲了一杯。衆人見狀,立刻舉杯,陪着向木然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前菜也跟着上了上來。
悠揚舒緩的輕音樂,像是高山流水,潺潺疊疊。
研究員的聚會,大多聊的都是學術上的東西,基因研究,生物科學,細胞分裂。偶爾把問題抛到向木然這裡了。
向木然對答如流,輕松自如。
其間,向木然離席去上洗手間,榮臻跟了出去。向木然察覺到榮臻出來,放慢了腳步,在拐角處,等着她。
“貞環瑩鬧到公司去了,為難你了?”榮臻桃花眼擡眸,眼神流露出關切。
“聽說了?”向木然掀起眼皮,望向榮臻,
“是。”榮臻歎了口氣,向天河還在ICU,貞環瑩愛子如命,不會善罷甘休。
今天,又見向木然飲酒的狀态,來者不拒,更像是在買醉。
“沒什麼大事。”向木然輕描淡寫道。
“手給我看看。”榮臻垂眸,目光落在向木然插兜的左手上。
“好看嗎?”向木然把右手在榮臻面前晃了晃。
“那隻。”榮臻盯着向木然的左手。
向木然慢悠悠的把手抽了出來,手背紅紅的,起了許多小水泡,是明顯的燙傷。之前沒覺得疼,可被榮臻挑出來說,她也覺得有點麻麻的疼。
“她太過分了。”榮臻眼眸沉了沉,轉身要走。被向木然拉了回來。
“幹嘛?”
“去要個說法。”榮臻語氣很冷,像是融入深海的冰川,帶着冰渣子。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S+Alpha複原力很快。”向木然心口一暖,溫聲道了句。
“不行。”榮臻拿出手機,當着向木然的面撥通了向署的電話。
“向叔,是我,榮臻。”
“貞環瑩今天鬧到我們公司來了。”
“對。”
“小向總的手被她弄傷了。”
“向副總和小向總發生的事情,我當時在場,原委與您說過了。 ”
“如果您不方便出面,我可以來解決。”榮臻眼神很冷,語氣堅決。向木然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榮臻這般嚴肅的模樣,像是給家長打電話彙報情況的老師。
挂了電話,榮臻面色緩和了些許,看向向木然的眼神溫和,語調很輕。
“向叔會出面解決。”
向木然輕搖了搖頭。向署怎會不知貞環瑩來公司找她麻煩,如果她靠自己能力對付不了一個貞環瑩,向署隻會對她嗤之以鼻。罵她,沒用。
她有點羨慕向天河,有一個為他不顧一切的母親。而她的爺爺,隻希望她能飛得更高,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我車裡有燙傷膏。”榮臻輕聲道。
向木然跟着榮臻去了停車場。
榮臻的車是輛白色的寶馬,車身很小巧,貝殼似的形狀,兩人座的車,看得出來,平日裡,應該隻有榮臻一人在使用,車上隻有屬于榮臻的味道,淡淡的木蘭花香,夾雜着白茶的味道。
車身很窄,高挑的Alpha坐進去,蜷縮起了腿。
“手給我。”榮臻坐在主駕駛的位置,輕聲道。
向木然把手遞了過去,冰涼的藥膏落在她的手背上,帶着草本的清香,榮臻的手指纖白軟嫩,觸碰到她的手背時,帶着麻麻的癢意。
向木然滾了滾喉嚨,目光灼灼的盯着榮臻。
她低垂着頭,很認真的幫她擦藥,長發散落在肩膀上,發絲間滿是馨香味。
AO獨處在這樣密閉的空間内,容易産生信息素上的火花。
□□臻對她信任的過了頭,她能從榮臻垂落的長發間,看到榮臻後頸的抑制貼,很小的一塊,很輕薄,她留下的牙印還未完全淡去,在抑制貼下若隐若現。
似乎在誘惑着她,把它補得更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