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S+Omega,身體情況很特殊,這些年她一直維持着與ALpha的适當距離,實驗室和家兩點一線,信息素還相對穩定。”
“但是,和你深度标記後,她的信息素紊亂症就越發嚴重了。”
“你對此怎麼看?”秦染墨把榮臻的病情直接告訴了向木然。
“秦醫生,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向木然繃着唇,冷靜的問。
“做她的抑制劑,你能做到嗎?”秦染墨頓住腳步,看向向木然,她也不相信什麼長久的愛情,如果沒有愛情可言,那麼生理性的保障一定要做到位。
“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替她安排腺體切除手術。”
“反正,她也想擺脫信息素的幹擾。”秦染墨理智冷靜的說道。其實,榮臻沒有切除腺體的想法,可她就是想逼眼前這個Alpha,給出承諾。
“隻要榮臻需要,我随時都會在她身邊。”
“她慣愛口是心非,就算說不願意,你也要一直在她身邊。”秦染墨擡眸,看着向木然。她太了解榮臻了,這個年紀選擇向木然這樣的Alpha,需要多大的勇氣,如果ALpha不堅定的選擇她,那麼,榮臻更會退縮,逃避。
“好。”向木然點頭。即便秦染墨不說,她也打算這麼做,榮臻隻能是她一個人的,如果任何ALpha想要從她身邊搶走榮臻,她都會嫉妒到發狂,發瘋。她是一個心眼很小的人,小到隻允許榮臻屬于她一個人。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秦染墨輕松了口氣。十八歲Alpha的承諾可信嗎?她不知道,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她了解榮臻,榮臻不會清除标記,她會一直陪伴向木然成長,直到向木然找到合适的Omega,她會退出,還會大方的送出祝福。
像榮臻這樣的Omega,簡直是無藥可救,聖母病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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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臻的身體沒大礙,但秦染墨還是擔心她病情複發,把她留在醫院,觀察一晚上。
向木然留在病房裡陪她。
看着榮臻纖白脆弱的手腕上被針管紮着,向木然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印象中的榮臻,沒有這麼虛弱的時候。
“你回去吧,有染墨在。”
“我陪你。”向木然掀起眼眸,對向榮臻故作無事的模樣,心疼的厲害。
“可是。。”
榮臻欲言又止,桃花眼有些微微發紅。
“嗯?”向木然不明所以,看向榮臻,見她微微咬唇,語氣輕柔的像一縷煙飄過。
“我要去洗手間。”
“我抱你。”向木然提起鹽水袋,單手将榮臻摟起來,Omega身材纖細,緊貼着她的身體,卻有着傲人的弧度。
榮臻扶着向木然的肩,耳根發燙。其實,她想說,她可以走路,隻是洗手間在病房内,她希望向木然能回避一下。可沒想到向木然不但不不回避,還要直接把她抱過去。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人這麼照顧過。好像遇到向木然後,她的身體功能漸漸失去作用,變成了需要人保護的人。
向木然把她放在坐墊上,随手合上了門。
榮臻捂臉坐在裡面,被一個小十四歲的人,像孩子一樣照顧,簡直太羞恥了。
過了一會兒,榮臻提着吊瓶自己出來了,眼尾紅紅的,避開向木然關切的眼神。
吊瓶見了底,向木然熟練地幫她拔了針管,按壓着傷口。
“看什麼?”向木然掀開眼眸,見榮臻一直在看她。
“你會處理這些?”榮臻問。
“醫療、實驗、細胞學、醫療類的所有儀器,包括解剖,更高階的腺體切割手術,我都可以做。”向木然看向榮臻,知無不言。以前裝不懂,希望能與榮臻靠近些。現在沒這個必要了,她隻想讓榮臻在多了解她一點,覺得她是值得依靠的Alpha。
“這些東西,正常人需要學習很久。”榮臻看向向木然。
“我也學了很久。”向木然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多久?”榮臻的心有些疼,她問的很輕。
“十年。”向木然看着榮臻。是在她懵懂無知的孩童時期,她就被迫開始學習。
“這個過程一定很痛苦。”榮臻眼眸顫動,内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記得七八歲的向木然,還保留着孩童的天真乖巧,可十八歲的向木然,早已蛻變,成熟冷靜,透着看破世俗的冷漠無情,在商戰中遊刃有餘的斡旋。
在這十年,她經曆過比常人更難捱的漫長時間。
“不用刻意去回憶,都過去了,未來會越來越好。”榮臻摟住陷入沉思中的向木然,拍撫着她的背,安撫着她的情緒。
“會越來越好的。”向木然垂眸,貪婪的吸收着屬于榮臻的香氣,因為,未來的每一天,都有榮臻陪着她。
“快睡覺吧。”榮臻輕拍着向木然的肩,向木然陪着她折騰了一天,也夠辛苦的。
“好。”向木然點頭。過來抱着榮臻。
“你睡那邊。”榮臻指了指旁邊的陪護床,輕聲道。護士晚上會來查房,看到她和向木然睡在一張床上,太怪異了。
“秦醫生讓我,時刻要在你身邊。”向木然一臉正色的說道。不待榮臻反駁,掀開被單,躺了上來。
病房的鐵架床很窄,兩個身材高挑的人堪堪抱着能睡下。
兩人腳抵着腳,面朝着面。
呼吸交纏間,有一絲旖旎的暧昧。
“要不要補個标記?”向木然壓低聲音,湊到榮臻發紅的耳垂邊,小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