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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死亡舞者(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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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空手去拜訪親戚啊。”中年男子不可置信道。

“别廢話,有就拿來。”二号一隻腳邁進門,一副“你不拿酒來,我就不走”的無賴樣。

“你!”就待這麼一會,男子便覺得渾身不舒服,一心隻想趕走這兩個麻煩,好縮回屋裡。于是,他心不甘情不願回屋裡頭提一小壺米酒來,趁着二号伸手接酒的功夫,砰的一聲把門迅速關上,心道:真是晦氣,本想着從有錢人身上坑點錢,結果倒賠一壺酒。

“謝謝。”岑雪按例道謝後,拉着二号往山那邊走。

這座山的山路并不好走,蜿蜒崎岖,狹窄得僅能勉強容下一人行走的黃土路兩側,長滿半人高的雜草。那草似乎還帶着密密麻麻的細刺,裸露在外頭的皮膚被劃得火辣辣的痛。

岑雪下意識把雙手抱在胸前,努力避免與雜草發生接觸。

走在後頭的二号把一切看在眼裡,她瞧了眼兩側的雜草,伸手摸下帶刺的葉,沒感覺到疼,但有一滴血從指頭冒出,想來要是被紮到了,應該是會疼的。她脫下自己的長袖外套,從後面披到岑雪身上。在岑雪轉頭看她時,露出一個相當溫潤無害的笑容:“這草挺鋒利的,你把手藏衣服裡,别割到了。”

岑雪低眼看向二号那兩條白花花的胳膊,沒說一個字,隻奪過酒壺,拿下外套,硬塞到二号未受傷的手裡:“你穿上,我小心點就行。”

“不穿,我熱,黏糊糊的難受,而且我皮糙肉厚,這小草拿我沒辦法,倒是你,細皮嫩肉的,輕輕一劃就是一道傷口。”二号又把外套披回岑雪身上,試着将酒壺拿回來,未果,隻好退而求其次,催促道,“快些走,再不快點,天就黑了。”

天的确是快黑了,隻需再過一兩個小時,黑夜便會籠罩整個小鎮,彼時山中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她們不該為一件衣服浪費時間。岑雪将目光從二号胳膊移至二号臉上,瞳孔驟然放大。

在終日不見陽光的小鎮裡,她看見無比燦爛的陽光,在總是陰風陣陣的小鎮裡,她感受到無比溫柔的微風。一個人的笑容,怎會這般奪目,差點叫她挪不開眼。岑雪匆忙轉回頭,強裝鎮定道:“你說的對,我們得快點。”

她大步沿着山路走,呼吸勻暢,心卻突突直跳,聞着那若有若無的屬于二号的香味,忽然又覺得呼吸不順暢。她想,怎麼走這點路就累了,回去後必須報個班加強鍛煉。

走了幾公裡的山路,她們總算是看見墓碑——三個緊挨的小土堆前各立着一塊。根據墓碑上描金的或描紅的字,岑雪得知這裡埋的正是楊星依一家,三個小土堆從左至右,依次葬着楊星依、楊家夫婦和楊星澄。

岑雪拔開壺塞,将米酒灑在他們的墓碑前:“楊星依托我向你們說聲對不起。”

酒倒完了,話也帶到了,岑雪将壺塞塞回壺嘴,正欲拔腿離去,卻又突然轉身,低頭肅立。

她無聲地說:“他們沒聽見你們的哀鳴,但我聽見了。七年前欠你們的公道,我會向他們讨回來。”

心情正沉重時,耳邊忽然傳來嚓嚓聲,岑雪擡頭,一眼便注意到蹲在最右側小土堆前拿着粗樹枝挖土的二号,她問道:“你這是在挖人墳墓?”

“對。”二号一臉嚴肅,手中動作不停,同岑雪解釋道,“楊星依和她父母的墓碑上的字描金了,代表他們已經死了,而楊星澄的墓碑,你過來仔細看看。”

聞言,岑雪靠過去仔細瞧墓碑上的字,發現在描紅的刻字下隐約有金色的痕迹:“有人把描金的刻字又描紅了。”

“對。墓碑上的字描紅代表墓主還未死,墓是提前準備好的。”二号說,“那人說,楊星澄花錢托他們在她死後将她葬到此處,所以他們當時一定是給碑上的字描金了,但現在卻被人描紅了。”

岑雪思索片刻,也撿了根樹枝,蹲下來同二号一起挖墳:“你懷疑楊星澄沒死?”

“嗯,看那山路雜草叢生,足夠說明這座山鮮少有人來,就算是有人來了,也沒有誰會無聊到跟死人開玩笑。”二号微仰着頭思考,“你們不是有句話叫,‘死者為大’?”

“你的意思是,字是楊星澄自己描的?”岑雪說,“但她是由其他人幫忙下葬的,當時他們肯定是确定她死了,就算她有瞞着所有人假死的本事,可死人的棺材闆都是用釘子釘緊的,她要如何從被埋在土中的棺材裡出來?總不能是她死後變成鬼跑出來,又認知出現錯誤,以為自己沒死?”

“萬一是她出錢買通某個人配合自己演戲呢?”二号聳聳肩,“眼見都不一定為真,道聽途說的事會有幾分真實性,誰又知道呢?”

二号丢掉手中的樹枝,皺眉嫌棄幾秒鐘後,笑着對岑雪說:“小雪兒,你站遠些,我突然覺得渾身是勁,迫切想要發洩一下。”

“啊?”不等岑雪反應過來,二号直接上手把還蹲着的岑雪抱離土坑,然後回來,重新蹲下,雙手高頻率擺動,将黃土一抔一抔扔出,沒多久就挖着棺材。

被她這操作驚得合不攏嘴的岑雪,用力拍拍自己的臉,才勉強緩過來,但眉頭不由緊蹙,嘴唇無意識抿成直線。她走到二号身側,瞧了眼二号纏繃帶的手,沒有一絲血迹,又瞧了眼二号的臉,沒有一點疲憊的痕迹。

種種疑慮湧上心頭,岑雪深吸一口氣,看向土坑中的棺椁。棺蓋之上并未有釘子,卻有四個填滿黃土的圓形小孔,看起來像是釘子被人拔除後留下的痕迹。

“哇,那醫生真神,手竟然就一點點疼。”二号胡亂揮動昨夜受傷的手,感歎道。等手活動得差不多了,她便鉚足勁,試着擡起棺蓋,可惜那棺蓋沉得很,僅是挪動半分,就叫她憋紅臉,差點一口氣沒喘上當場入土為安。

目睹一切的岑雪微微眯眼,這些日子,她時常覺得自己活在虛幻中,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二号演給她看的。她走到對側,與二号合力搬動棺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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