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個鬼!”蘸蘸好意提醒道。
突然而來的聲音,打破了教室鬼魅一般的甯靜,那群人全都驚慌失措的尖叫了起來!
教室裡頓時成了一鍋亂粥,可惜那幾個半透明的鬼魂隻是伸出獠牙在他們脖頸出輕嗅着,一時半會還沒有打算出手。
忽然有男孩出聲安撫大家:“别叫了,是人在說話!”
路易斯轉向門口:“蘸蘸,你走路怎麼沒聲?”
路易斯看起來在這群人中很有威嚴,話語一落,大家的吵鬧聲就停下。
衆人摸着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呼吸,不約而同看見是蘸蘸時,所有人眼神中立馬不善。
“蘸蘸!你是不是嫌我們不夠害怕,還故意吓我們?!”一個黑長發的女子站了出來,臉型嬌小,氣焰卻很嚣張,質問的語氣讓蘸蘸聽着皺了眉頭。
環顧望去,這群人是怎麼回事,個個看着她,就像她欠他們錢似的!
路易斯走出來,擋到蘸蘸與黑長發之間。
路易斯皺眉道:“蘸蘸,你怎麼身上髒的,摔到了?”
路易斯的關心讓蘸蘸舒服了一點點,她眨眨眼睛,很認真說道:“我就說一遍,這裡有鬼,還是快離開。”
路易斯看了看蘸蘸,眸若蓮子,皮膚清透,難怪迷得原主五迷三道。
斜地裡有人出聲打破他倆的對視。
“鬼?子不語怪力亂神,你該不會是說你自己吧?”站在路易斯旁邊的女生徐娜譏诮道。
話音落處,其他同班同學也吭吭唧唧的捂嘴笑起來。
“對對對,你該不會是剛才照鏡子了吧?”
“哈哈哈,我就說,”徐娜變本加厲,“我懷疑你是在扮鬼吓我們,真是個壞人啊。”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說話,大聲沖破了氣氛中的凝滞,人在抱團時總有出奇的安全感,因而不約而同将話題矛盾轉移到蘸蘸身上。
蘸蘸忍住翻白眼沖動,似笑非笑:“我可沒心情跟你們玩。”
“蘸蘸,”突然有一個很溫柔的女聲說話,“你該不會因為報複,故意吓唬我們吧?對不起,不該讓你去買熱水的。”
“昭雪,你理她幹嘛,”徐娜接話,“阮蘸蘸總是做出一副被受欺負的樣子,不願意一開始就不要答應好了。”
“好人都你做完了,壞人全是我們。”
……蘸蘸聽得頭疼,問題是答應的又不是她,而是已死掉了的懦弱原主嘛。
但既來之則安之,蘸蘸接不上話也不想多說,老神在在站着一副你說任你說,清風拂山崗的樣子。
徐娜護着的女孩子名叫司昭雪,人如其名,生得又白又美,天生冷白皮,幽幽站在灰撲撲的屋子裡,猶如冷屏初開折射出的明光,明豔照人。
人天生有保護珍寶的本能,稀缺的美貌也是珍寶的一種,一開始也是因為司昭雪吃風咳嗽才被路易斯囑托去買水,怎麼說呢,像這等級别的美人,在學校裡追求者如過江之鲫,為她争前恐後示好的人排成隊,平日裡有幸幫她跑腿,親密接觸說幾句話,在平庸如蘸蘸的身份上似乎也是種榮耀。
但奇怪的是,當司昭雪溫溫柔柔望向她時,原主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
這是,本能反應?
恰好此時路易斯開口:“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都是同學,要這樣怪東怪西,以後就不一起玩了。”
“行了行了,”有人充當老好人角色,“今晚就這樣吧,都一起出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