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學生會辦公室。
托斯卡納風格的會議桌兩端,分别坐着跡部景吾和安井裡美。
倆人抱着手臂,似乎在玩【誰先開口誰是狗】的遊戲。
西園寺椿希和忍足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決定一起裝死。
跡部揉了揉額角,率先開口,“你寫的這是什麼玩意?”
“退部申請啊。”
“退部申請?申請理由是:不想幹了?”跡部捏着手裡的申請書,照着上面一字一頓地念出來,“你是一個社團的社長,應該提交卸任申請後,由學生會進行審批,才能正式卸任。你第一天當這個社長嗎?”
“那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安井裡美皺眉,“破流程又長又麻煩,搞得我心煩。再說了,當初這個社長就是你們硬塞給我的,又不是我想當的。我不管,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通知你們了。”
大小姐擺出一副愛咋咋地,反正就這樣了的态度,“當初說好了隻要帶着合唱團進了全國就行,你們該不會不認賬吧?”
跡部語塞。
西園寺椿希和忍足一臉驚奇:哦豁,跡部吃癟,好少見,好想拍下來!
安井轉頭對着椿希,語氣态度都是少見的溫和,“你是西園寺椿希?我是安井裡美,我父親是西園寺吉宗老師的學生。”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接着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加藤的父親也是。”
椿希好像并不驚訝,她外公桃李滿天下,這她是知道的。
安井裡美繼續說道 ,“整個東京的政法界,隻要出身東大的,差不多都是西園寺先生的學生吧。”
“我聽說前幾天西園寺同學和忍足同學做了合唱團事件的調查報告。”她停頓了一下,“關于加藤,如果他做了什麼錯事,我來替他善後。”
一線吃瓜的本期風紀委員長忍足推了推他的平光鏡,“請問安井同學,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做這件事的呢?”
“……他算我家半個養子吧。”安井裡美歎了口氣,“他父親為了保護很多無辜的人犧牲了。所以我父親對他很照顧。”
她講得很模糊,但椿希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一樁五年前的舊事。
她記得那天,外公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色就一直很不好,對着院子裡的金魚池發呆到深夜。
第二天椿希起床的時候,管家說先生已經出門了。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晚上外公回來的時候,穿的是喪服。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這不是他可以霸淩其他人的理由哦。”忍足淡淡開口,“他自己做的事,還是要自己負責。安井家不能管他一輩子的。”
“誰說不能?”安井收起剛才的溫和,挑了挑眉毛,“你們這些局外人,又憑什麼用你們廉價的道德标準去指責他。”
站起身,摔門而去。
西園寺椿希看了看忍足,又看了看跡部,“呃……還叫下一位嗎?”
跡部又揉了揉額角,今年的頭痛都在今天痛完了。
“叫吧。趕緊聊完,我還去網球部的部活。”
下一位是宮川陽。
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安井社長是怎麼帶她去看病,又教她安全度過變聲期的方法。還說下次要帶她去教堂表演。
總之中心思想就是:我的安井社長是好人!大好人!宇宙超級無敵大好人!
椿希&忍足&跡部:……
椿希一邊給小姑娘遞紙巾,一邊安慰她,還一邊給跡部和忍足使眼色。
跡部&忍足:我們也沒有什麼經驗就是說……(戰術目移)
于是椿希安慰了小姑娘10分鐘。
宮川陽終于止住了哭泣。
跡部扶額,跟她說記得下周來參加社團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