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打了個嗝,表示為了河豚鍋,他明天還可以來學習。
真田雖然無語,但還是語重心長地教育孩子:勞逸結合也是很重要的,雖然明天可以休息,但赤也你不要今晚通宵打遊戲,睡到下午才起床。
這不是當弟弟養,這是當兒子養吧?
餘光瞥見椿希打了個哈欠,真田矛頭一轉,“你也一樣,不要半夜偷偷玩手機不睡覺。對眼睛不好。”
“那我坐起來玩。”
“……”
眼見自己的竹馬臉色越來越黑,西園寺椿希趕緊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今天肯定不會玩了,明天一早還和某位大畫家約好了去看畫展。”
見她這麼說,真田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聽到後面的大畫家,臉又黑了回去。
旁邊柳生補刀,“也不要熬夜拼拼圖。”
“不會的不會的,我要把它帶去東京再拼。”
“嗯”柳生點了點頭,“那你拼好了發照片給我看。”
椿希比了個ok。
幾人在路口分别,各回各家。
這邊西園寺家的外公已經在門口等着椿希回來。
“外公怎麼出來了?”
陪在一旁的管家笑着說,“先生聽說小姐的晚餐結束了,就要在門口等着,要第一時間見到您。”
“回來竟然先去了真田家。”西園寺吉宗說道,“河豚鍋就這麼好吃嗎?”
“還挺好吃的。”椿希挽住外公的手臂往裡走,“本來就是和弦一郎約好了給學弟補課的呀。”
“你和真田家的那個孩子……”西園寺吉宗猶豫了一下開口,“怎麼樣?”
“……”椿希無語住了,“不會的,我們不會在一起的,外公放心。”
西園寺吉宗好像松了口氣,但又不放心地開口,“你要是實在喜歡,不用瞞着外公,讓你外婆去真田家提親。入贅西園寺家,也不算辱沒了真田的寶貝孫子。”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椿希哭笑不得,“真田家肯定不會入贅啦,而且我也不喜歡弦一郎啊,我是說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再說了,我還不到15呢。”
西園寺吉宗擺擺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現在靠譜的男孩子真是越來越少了,我這不是得提前準備好嗎?等你外婆問起來,一點進度沒有,那我就完蛋了。”
“好好好,那就都交給外公了。外公加油!”
“說起來,冰帝劍道社的指導老師,托人來找我,希望我能同意你以天然理心流傳人的身份去外校交流。”老爺子笑道,“怎麼?有人挑釁你了?”
“還不是因為加藤和樹。”椿希嘟囔着,“對了,外公你是不是有個學生叫加藤啊?”
“哪個加藤?”西園寺吉宗心說我教過的加藤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吧。
“ummm犧牲了的那個。”
老爺子愣了一下,随即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等椿希講完在冰帝發生的事情,西園寺吉宗長歎了一口氣,給她講起了陳年往事。
“你還記得5年前有過一場爆炸嗎?”
“記得,外婆和您有一個月都在公司沒有回家。”椿希回答道,“難道說……”
“沒錯,加藤在那場爆炸中犧牲了。”西園寺吉宗看着遠處的天空,仿佛陷在回憶之中,“原本是不必犧牲的,是工作人員儲存原料不當,又隐瞞了有易燃易爆貨品的事實。才導緻了十幾個警官的死亡。”
椿希看着外公的側臉,聽他繼續說道,“安井和加藤從同窗時關系就非常好,得知此事之後第一時間去北海道看望加藤母子。甚至把加藤帶回東京,帶在身邊親自撫養。”
“那他媽媽呢?”椿希問道,“而且我看加藤,好像對安井同學也很一般啊。”
“加藤的媽媽選擇留在北海道,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丈夫一個人孤零零地長眠在哪裡。至于你說的加藤對安井家的态度嘛……”
“别賣關子呀外公。”
西園寺吉宗轉過頭看着他一手帶大的外孫女,“那家爆炸的公司,是安井的政治對手名下資産之一。”
椿希恍然大悟,“所以安井收養加藤,也并不是出自真心?”
“真心是有的,具體有幾分,隻有安井心裡清楚了。”西園寺吉宗對外孫女的回答十分滿意,“說到底,為自己的形象鍍金高于一切。不然他是怎麼打敗對手,搖身一變成為東京地區議員的。”
西園寺吉宗繼續說道,“我多多少少能懂那孩子的心态。一腔熱血,到頭來淪為犧牲品,死了還要裝點他人門面。他大概是替他父親不值,替他父親的價值觀不值吧。”
“如果說,安井議員視對方的勁敵,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早就知道……”椿希大膽提出自己的假設
西園寺吉宗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嚴肅說道,“沒有證據支持你的假設。”
見椿希陷入沉思,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這确實不是放任自己堕落的理由,我會找時間和安井說一下的。”
那天晚上的他們都沒想到,西園寺吉宗再次見到安井,竟然是因為加藤和樹被卷進了犯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