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沒有人做這個行業嗎?沒有冒犯的意思,你難道不怕這一路走的很艱難嗎?”安井問道。
“完全沒有。”彌音語氣堅定,“不過我堅信,導緻失敗的唯一原因就是害怕失敗。”
所以不管未來的路如何難走,我都将一往無前。
說出這句話的出雲彌音還不知道,這個晚上的這個瞬間成為了支持很多人走下去的信念。
*
椿希到露台上,背靠着欄杆,看着宴會廳内。
跡部在和幸村聊天,八成是在聊網球聯盟;
彌音看見真田出去,也跟上去了;
安井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去另外一邊跟她爸爸說一聲,她要回家了。
她笑了一下,和以往拍照收集遊戲CG的心态不同,這次她默默地看着宴會廳裡的情形,轉過了身。
現在應該8點了。遠處的東京塔已經開始燈光秀,更遠處的西園寺大廈和它遙相輝映。
五月的晚風,還帶着一絲涼意,她身處當下,看着未來。
一條披肩從後面落在她的身上,椿希下意識地拉緊,然後回頭。
“在看什麼?”忍足問
“在發呆。”她答道
忍足靠在欄杆上,看着遠處享譽世界的城市天際線,開口道,“在看西園寺大廈?”
椿希笑道,“在看我的未來,前提是它能健康地活到我接班的時候。”
“你這話讓西園寺董事長聽到,又要挨罰了。”
她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宴會廳,隻見幸村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正在悄悄地跟她打招呼,“你怎麼知道?幸村跟你說的?”
“是出雲說,覺得你來冰帝快樂了很多。問跡部在冰帝是不是沒有人監督你的一舉一動了。”
他沒好意思說出雲的原話是,終于像一個活人,而不是人機了。
“因為到我這代為止,西園寺家世世代代都是讀的立海大。學校裡的老師可以說是看着我們一家成長起來的。教務處主任是我媽媽當年的班主任。我媽媽去世的早,所以她看到我,就會對我格外留心。”椿希笑道,“因為怕我在學校出什麼意外,所以對我的關照是無微不至,連下課吃零食這種事都會跟我外婆說。”
“怕唯一的繼承人在學校出事嗎?”
“嗯,我小學的時候,體育老師都不敢讓我上體育課。直接給我體育打滿分。”椿希現在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隻覺得好笑,“那時候小朋友們可讨厭我了。”
忍足無言,想拍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又覺得不是很合适,默默收回了手。
“出雲的原話應該是'我終于不像一個人機'了吧,”椿希調侃道,“她以前總說我像那種沒有感情的AI,别人輸入指令,我隻會固定輸出幾個反應。”
“減少在這方面投入的精力嗎?”忍足問道
“懂我。”椿希表示肯定,“我要接收的東西太多了,很難分出精力去感受别人的情感。”
“但是你幫助了宮川陽和加藤?”
“這與情感無關,任何人遇到了都會做出正确的選擇。”椿希補充道,“就像今晚一樣,我可以選擇像這樣和你聊天,也可以選擇回到宴會廳裡。不同的選擇,不同的支線結局。”
“可是椿希。”忍足看着她,遠處燈光秀的光束從他的臉上滑過,“這個世界不是遊戲,你沒辦法預設選擇的結果,也沒有辦法回溯。”
“放棄上帝視角,沉浸式體驗一下這個世界、用本心做選擇如何?”
椿希聽忍足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