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拿着準備好的小剪刀靠近慈郎的頭發時……
“抓到你咯!”忍足從他的背後出現,一把拿過他的美術剪刀,“好,沒收。”
小男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眼睛裡迅速蓄滿了淚水。
椿希一邊拿紙巾給他擦眼淚,一邊柔聲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呀?我們是這個睡覺哥哥的好朋友,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剪他的頭發呀?”
小男孩抽抽噎噎地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确認他們穿的都是冰帝制服。
不是壞人,也不是來抓他的人。
“姐姐……”
“啊?叫我嗎?”椿希輕輕拍着他的背,“慢慢說,不着急。”
“我覺得他是在說他自己的姐姐。”忍足也蹲下來,“你姐姐怎麼了?”
“學習很辛苦,都不睡覺。”
“姐姐每天熬夜學習是嗎?”忍足持續翻譯
“嗯嗯。”
“那為什麼要剪這個哥哥的頭發呀?”椿希問道
“聽說,把睡得好的頭發,放進禦守,就能睡着。”
這句不用忍足翻譯,她也聽懂了。
首先,玄學要是管用,還要科學幹什麼?
其次,她合理懷疑是為了促進禦守的銷量,瞎掰的。
虛假廣告要不得。
他們難道不知道京都禦發神社裡,發禦守的人都是個秃子嗎?
“那你姐姐用了管用嗎?”椿希認真問道。
在她問完這句話之後,忍足一臉‘你認真的嗎?’的表情。
小弟弟點了點頭。
忍足的表情變成了:什麼?!這能有用?
“那既然已經有效了,你為什麼還來找這個哥哥呀?”
“其他同學,也、也想要。”
好家夥,還做上代購了。
椿希捂臉,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了看芥川的腦袋,又看了看小弟弟。
她語重心長地跟他說,“雖然應該沒有下次了,但是你不能每次都剪同一個地方啊!你看這個哥哥,腦袋都缺了一塊,别人會嘲笑他的。”
小男孩也很為難,“哥哥,睡覺姿勢不變。”
好好好,因為芥川慈郎睡覺總保持一個姿勢,你就隻能逮着這一個地方薅。
聽起來你還怪無奈的。
“你還需要多少頭發?”椿希問道
忍足驚詫,“你要幹什麼?”
“一點點就夠了,以後、也不用了。”小弟弟倒也誠實,“班上、都有了。”
椿希抓着忍足的胳膊,強忍笑意,“我想笑,實在是忍不住了。”
忍足也咬着牙,“再忍忍,别吓到孩子。”
“那……”椿希從忍足手裡拿過剪刀,又接過小男孩手裡的袋子,小心翼翼地從慈郎的頭上,均勻地剪了點頭發下來。
遞給小男孩,“夠了嗎?”
“嗯嗯!夠了!”小男孩接過袋子,連剪刀都沒要,歡呼着跑了。
兩人看着小男孩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慈郎,陷入沉思。
“就說他躺在草地上睡覺,頭發被狗啃了?”——忍足
“你說我是狗?!”——椿希
“那總不能是我啃的吧。”——忍足
“我看行。”——椿希
最後這個鍋由丢失的流浪貓背了。
冰帝學園七大不可思議之芥川慈郎為什麼頭發缺了一塊,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