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畢竟是群居動物,太久沒有和人溝通,就會顯得有些不正常——
比如,變得喜歡自言自語,愛話唠。
琴絕弦屍體安頓在靈堂後,我受不了情殺那小子的悲痛哭泣聲,最後索性跟着歎息一聲的素還真出來了。
“哇,哇,這個藤蔓開始動了!”
“沒想到啊,瀚海原始林好大啊!”
“咳咳,話說,皮鼓師這個豬頭真的好逼真啊!”
是的,我跟着素還真來到了瀚海原始林。
卻沒想到,素還真就在皮鼓師的逼迫下,還是說了琴絕弦的死訊。
皮鼓師發出了“桀桀”地狂笑,徹底黑化了。
下一刻,他化光搶走了琴絕弦的屍體。悲劇,似乎再一次在她眼前上演。
皮鼓師同樣對跟在身後而來的素還真沒有好臉色,他道:
“哈哈哈哈,等我清算了範凄涼,下一個,就是你,素、還、真!”
白色靈堂上,皮鼓師再度撞見到尋仇的情殺,想到為他而死的琴絕弦,心理越發扭曲,頓時内力激蕩。
為護情殺,也因心中愧疚,素還真不避不讓,硬接對方一掌,口吐鮮血,再度受了重傷。
我着急地喊:“不準帶走琴絕弦!該死的皮鼓師,皮鼓師!”
縱使拼盡所有能為,依舊無法改變琴絕弦的結局,隻差一點,隻差一點啊!
我一邊生氣跳腳,一邊試圖扶住搖搖欲墜素還真,卻在手觸摸不到的時候隻好放棄,隻能罵他:
“素還真,你先前答應過我了,你真是說話不算數!”
前面說了,酒奈何不是一個聰明人,無法理解智者的所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尤其身為女子,她有自己的偏向立場也是很正常的。
“哎呦!”
意外發生,分明是同樣地穿過身體,她好似碰觸到一道金光?
然後被一股熟悉的重力給一巴掌拍了出去,整個魂體飛若流星。
素還真隻感覺眼前一花,好似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飄過:“嗯?”
她醒來的時候,頭頂的白色刀尖瞬間晃了眼,然後看了看面前的豬頭,整個人就徹底呆住了。
瀚海原始林内,風雨蕭蕭,陰雨如晦,本該氣絕的人睜開了雙眼,皮鼓師面色一怔,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
酒奈何望着劇痛的心口,看着刀差點落在身上,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我的天哪,我……開什麼玩笑?】
攥緊雙手,琴絕弦于皮鼓師何其重要,豈容被人陰謀算計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