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幾個兄弟見面了。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大哥竟然是聖蹤,怪不得之前大哥一直交代我們不要對聖蹤出手!”
原來,他們這幾個反派角色,竟然都是結義兄弟!
老大叫地理司,也就是聖蹤,老二就是鄧王爺,老三是那個東方鼎立,老四據說是要退夥了,老五是個蘭漪章袤君的漂亮小夥。
話到最後,地理司和東方鼎立決定聯手消滅能夠對付鄧九五金銀雙掌的人邪和劍邪。
我趕緊跟上,看看能不能及時阻止他們的陰謀。
擋在前方的人邪和決意不出劍的劍邪,在一場激戰下逐漸勢弱,敵人步步緊逼,一劍封禅一人已經疲憊。
戰場上,伴随着血氣不斷湧出,戾氣也越發深重。
突然,爆燃的火焰瞬間整個戰場,人邪一劍封禅化身為了吞佛童子,擊退了地理司和東方鼎立。
看着吞佛童子這出場就放火燒山的架勢,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這一把幫哪邊才好了。
好在,劍邪及時控制住了吞佛童子。
唉呀,這兩個人的關系真是黏黏糊糊,牽扯不清啊!
——
夜色降臨,原本熱鬧的琉璃仙境内,此刻一片蕭條景象。
我剛從鶴上跳下來,就聽見秦假仙在嚷嚷素還真在家門口被打成了金人的消息了。
總感覺正道這邊要大事不妙,可這節骨眼上,怎麼一個靠譜的人都找不到?
我趕緊坐着仙鶴追昔出門去找六醜廢人和太瘦生了。
—
在解決石封的東方鼎立之後,在找不到六醜廢人的情況下,我隻能馬不停蹄趕來找劍子仙迹。
晦暗連綿的陰雨,雨水順着亭沿如細線般不斷滑落,啪嗒啪嗒打在芭蕉葉上。
豁然之境内,劍子仙迹尚且在閉目沉思局勢。
剛送走了佛劍分說,二人已經謀劃好了揭破聖蹤之局,他也決意沖破藥師封住的内力,盡力一助。
卻聽見一個慌亂無章的腳步聲,處處透露着不詳的預感。
這種毫無武功的腳步聲,聽起來,劍子認識的人中,隻有一個人符合條件。
“嗯?姑娘啊,你好似遭遇了什麼事,為什麼這副神情啊?”
雨淅淅瀝瀝落下,冰涼的液體劃過眼角,打濕的烏發貼着鬓角,顯得來人有些狼狽。
走進亭中,我擡起衣袖抹去臉上的雨水,望着眼前的道者,突然想起來,着急道:
“那個聖蹤不好對付,他不僅是地理司,還一體三化,有三個分身,并且和鄧王爺、東方鼎立、蘭漪章袤君這些結義兄弟的幫助!”
??
??(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累死了,趕緊喝口水先。)
??
這話說的太突兀,手中的拂塵已經下意識搭上肩膀,劍子仙迹注意到來人身上萦繞着大量的血氣,心下頓感不妙,轉口問道:
“是怎麼樣了?為何你……嗯,可是那位酸儒太瘦生出事了?”
我手剛抓住茶壺,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三杯茶,才點頭道:“嗯,他已經犧牲了。”
“嗯?”
劍子緩緩靠近了眼前的人,自然注意到了對方垂下的眼睫,以及有些腫的眼眶,還有那淩亂的頭發。
長歎息一聲,劍子用拂塵拍了拍我的肩膀,閉目養神道:
“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别忘了,你還有我這個朋友,可以暫且讓你靠一靠啊!”
看着眼前的人穩如泰山,巋然不動。
我心想,劍子仙迹這人不說話的時候,看着真是一個十分可靠。
??
??可惜,他一開口這種可靠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想到之前偷聽的話,我坐下來給自己灌了了一杯熱茶,又端起第二杯茶,認真跟他商量道:
“劍子,是我把你從藥師帶出來的。你現在内力被封,我看還是帶你回藥師那邊靜養,萬一有個好歹了——”
聽見這話,劍子仙迹眼皮一跳,揮了揮拂塵,一副訝然的樣子道:
“嗯?多謝姑娘的好意,但我的傷其實已無大礙,已能自保,不必擔心。”
「心脈受損,就算是先天人,有這麼快好?難道是因為先前得罪了藥師,現在不敢去見人?」
我一口灌下第二杯熱茶,順手觀察起第三杯茶水中茶葉的浮沉,思考了一下,委婉提議道:
“嗯,我這兩天眼睛有點不舒服,可能是之前的傷還沒恢複好。我們不如一起去找藥師開點藥,順便複查一下你的傷?”
劍子仙迹側身避開我的視線,垂目沉思了一會兒,拂塵一揮,巋然不動道:
“嗯……這……我們何必一起上門叨擾,佛劍大師約我有事要談,改天吧!”
我放下茶杯,茶杯與石桌“咚——”地一聲碰撞,掩蓋在雨聲裡,不大不小。
以這種打馬虎眼的水平,居然也敢糊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