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問題就這樣又被人丢了回來。」
悲涼的《鵲橋仙》響起,一陣風忽然吹起烏黑的鬓發,白衣鼓風飒飒。
地上不知何處來的柳絮似雪飄起,我莫名感覺背後一陣涼,下意識轉過身。
一道綠色的人影持劍出現,不過三兩步,已至眼前,劍雪無名眼光清冷,轉手間蓮谳劍已出鞘,質問眼前人道:
“為什麼殺,為什麼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回答他,注視着空中那飄零的柳絮落地,産生了疑問:
“為什麼救,為什麼殺?你所維護的、看重的性命,到底是一劍封禅,還是吞佛童子?”
吞佛童子可以是一劍封禅,但一劍封禅卻不能是吞佛童子,如何做才能兩全?
密林裡的風漸漸大起來了,呼嘯的西風吹過,在白色柳絮飄落滿地之際。
有人踏進了林中的戰局。
這是一個紅衣黑發的人背着另一個紅衣金發的人,随着距離的拉近,二人交談聲漸漸傳來: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是你說站不起來,莫非是你騙我?”
“沒有沒有,我沒騙你,我沒有騙你。”
“那就别亂動,我帶你去看大夫。”
“呃……這……這真是無奈兼失格。”
蝴蝶君、公孫月二人正說着,察覺殺意,視線越過紛紛揚揚的柳絮,看向那靜立的兩人。
劍邪思緒萬千,微阖雙目,徘徊猶豫,無鋒的佛劍卻還是最終放下,分明是強者,卻向弱者發出疑問:
“為什麼無辜的人有罪,有罪的人無辜,你知了嗎?”
白衣人輕輕一聲歎息,仿佛有很多的無奈:“不懂啦,走一步算一步吧,實在不行死半路啦~”
蝴蝶君從公孫月背上撩了撩頭發,恨不得公孫月立馬離開:
“喂,你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解決了,就别擋路啊!”
公孫月被這人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眼眸微眯:“唉,蝴蝶君,你實在是很破壞氣氛。”
蝴蝶君大感不妙,雙手朝天,誇張地悲傷道:“阿月啊,你、你怎麼能這樣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