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方士來到往生渡死,不見神醫人影,隻有不遠處遠處江水煙波浩渺,近處棚内滿地将死的病患。
笏君卿的魂靈幽幽道:
「看到這場景,加上“蠱術”,讓我想起多年前的翳流,其中的黑派便極其擅長用蠱。」
我問:「那是個什麼組織?」
負手而立,笏君卿對着江面憶起過往回憶:
「它位于西苗邊陲,已經覆滅多年。當年,黑派為争奪天下第一術之名,四處擄掠,以活人軀體實驗,慘無人道,加之中原無人正面阻止,行事越加猖狂。」
我疑惑地問:「為什麼無人阻止,當時的忠烈王府沒有出面?」
「那時我父親病重垂危,藥石罔效,是黑派出手治好。救命之恩在前,又抓不到證據,故而忠烈王府不便出面,于是便找到了慕少艾。」
黑衣方士神色微動,突兀問:「這層過往,還關系到慕少艾嗎?」
回想過往,笏君卿的魂靈幽幽道:
「他臉上所受黥刑,正是笏家親自執行。當年慕少艾憑此潛伏于黑派,與前代忠烈王裡應外合,終于将其一舉覆滅。」
「這個黑派和忠烈王府、慕少艾都有很深的仇恨,蠱術恰好又可以操控人,案子會不會和黑派有關?」
笏君卿點點頭道:「這恐怕就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确認了。」
——
望着白衣綠帶的羽人非獍,堂上的忠烈王露出長者和煦的笑意,慢慢擡步走下堂來,緩緩開口道:
“哈哈哈,是枭獍非獍啊,久見了!”
清風穿堂而過,羽人非獍額前的黑發緩緩被風吹開,眼前熟悉的人,聽着熟悉的話語,眼神有些恍惚道:
“忠烈王,你是……真正活過來了嗎?”
大廳内,武林人士這時候也都沒什麼好說了,一個兩個都被帝管家推出門外了。
黃衣白發人的聲音姗姗來遲,卻又恰到好處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哎呀呀,藥師不過來遲一步,怎樣這裡氣氛這麼肉麻了?”
笏君卿拍了拍羽人非獍的肩膀,示意對方回神,對那邊的藥師感慨:
“藥師啊,别調侃我們了,朋友難得相聚,時間不多,肉麻一點又何妨呢?”
慕少艾難得沒有反駁,吸了口煙管,望着眼前面色蒼白的笏君卿道:
“呼呼~朋友你特意從陰間回來,對藥師真正是是感動大于驚吓。不過麼,還是要問清楚,你預備在陽間待幾天啊?”
笏君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漸漸開始失力向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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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及時現身接住了笏君卿的屍體,對兩人擺擺手說:
“唉,這種不會持續很久。還有慕少艾,你顧好自己吧,笏君卿說,他可不想在陰間太早看見你啊!”
羽人非獍、慕少艾看着眼前這幕,還有什麼不明白。希望下一次見面,能好好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