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不就是打瞌睡送枕頭。我趕緊對羽人非獍說:
“是啊、是啊,我們來救公孫月,蝴蝶君就在後面,他被那個孤獨缺纏住了!”
沒想到,我背後的公孫月也醒了,聽見蝴蝶君的名字,她立刻跳下來,“我回去幫蝴蝶君。”,往回趕去幫忙了。
我正要往回趕呢,卻看見一旁的人仿佛整個翅膀都被定住了,凝望着遠處很快又垂下頭,看起來有些近鄉情怯的樣子。
“喂,喂?你是不是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那你抓緊時間啊,我們有辦法離開的。”
說完我就趕緊往回趕了,等趕回來的時候,蝴蝶君和公孫月,孤獨缺都消失不見了。
我趕緊切回魂靈去尋找他們。
——
找了好一會兒,沒想到撞入一個屋子裡,正看見了羽人非獍捂着頭,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奇怪的是,居然一團深紅色的氣團正遠遠不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搞得他看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快!上前去抓住那玩意兒!】,劍靈的聲音響起。
幽幽的白色魂靈下意識靠近,伸出雙手抓住,深紅色的氣團竟然化為有實感的細長紅綢,還在扭動反抗呢!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
【因果律,改變命格之物。】
那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趕緊用盡了力氣使勁開始拽,真是夠費勁的!
手中的紅綢是越拽越長,我低頭正使勁呢,就對上羽人非獍的詫異眼神,他是不是看見我了?
于此同時,腦海裡卻便浮現了雜亂的畫面和聲音:
最後聽見的聲音和畫面,是有個算命先生對年幼的羽人說:
“天煞孤星已經不足以形容你了,老實講,你的前半生有三劫七大限,如果能撐得過,後半生也許會有轉機,所謂的七大限:克父、害母、斷六親、損師、折友、斷恩義、一生無愛,這種至極的命數,實在是恐怖。”
我在前面拽,幽白色的小劍靈就在後面吃,很快就把我手上最後一段紅綢給吃掉了,看起來是吃的很滿足。
【那鳥人剛看見我們了,把他做掉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一般人不會大聲密謀。”
最後,屋裡的一人一魂四目相對,默默無言,仿佛見證了一個荒誕離奇的故事誕生,眼看着羽人非獍的視線落在我那漂浮的腳上。
我到底還是忍不住切回了實體,看了眼白色的劍身上多出了一道條紅線,飄忽着眼神說:
“那個......”
突如起來的狂風大作,無窗的草屋中灌入冰冷的夜風吹來将方士的帽子吹得鼓動飛高了。
“幫我撈一下,謝謝。”
站在身後的羽人非獍很快就伸手将帽子撈回來,低頭交給我,忽而便感受一道強烈的視線,便對上了我的眼睛:
“朋友的朋友,那就意味着——”
在這一刻,他敏銳察覺了那未完的兩個字,竟感到有種被壓抑的煩躁正在破土而出,卻好似很艱難才移開視線。
不知所措的瞬間,想要後退的想法正在他心裡占據上風。
正說着,我的視線浮在他那張混着苦和麻木的臉,眼珠緩緩轉動,最後目光凝固下來,說了一句不容拒絕的肯定句:
“如果我遇到麻煩,能請你幫忙吧?”
羽人非獍仿佛有一刻屏住了呼吸,緩緩放下手按住的手,眼睛不自覺移開,語氣淡淡,回避了我的視線: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