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上面占據有利位置的人是他,可此時下面的尤蘭看上去才雲淡風輕。
銀發男子蹙眉,這種感覺讓他不适,想要起身,可這次輪到尤蘭不放手了。
甜甜一笑,好似小貓亮爪子前讓人松懈的假象,“答應我嘛~答應我嘛~”他說話像撒嬌,這種熟稔的語調像是日常中脫口而出的習慣。
無論怎麼看都是個被寵着長大的小鬼,為什麼會有能控制住他的力氣。這已經不是自己受了傷失力能解釋的了,隻能是對方有古怪。
“你到底是誰。”他聲音沙啞,帶着疲憊和為了掩蓋疲憊而加重的戒備,像是一匹離群遭到攻擊的狼,面對敵人時呲着牙不服輸,卻忘記身上的傷還留有血透着腥氣,幾百米外都聞得一清二楚,吸引着獵人也吸引來了鬣狗。
尤蘭聽的眼睛一亮。好好聽的聲音,沙啞中還透着未成熟的稚嫩,在過渡期的嗓音沒有難聽的粗糙隻有特殊的低沉。
他沒有回答銀發男子的問題,而是亮着眸子問道:“可以再說一句嘛?”
這一問在銀發男子耳中仿佛是取笑,手上再度加重力道,那隻沒有被鉗住的手壓在尤蘭心口位置,讓他原本不怎麼跳動的心髒被動跳了起來。
手上力度一次次下壓加重,胸腔連帶着肋骨開始有了陌生地疼痛感,内髒之間血液好似開始正常流動,湧入幹癟的心髒,煥發了生機。
這種感覺好奇妙,尤蘭眼睛睜大定定看着男子。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
尤蘭柔和的聲音,不再有明顯的戲谑,“你叫什麼名字。”這是他第二次這麼嚴肅地對待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第一次還是在禅院家的時候……。
“……”
回答尤蘭的還是沉默和對方更加陰沉地眉眼,想要掙紮反制對方的行為一直沒有停止,而尤蘭也絕對不會放開力道讓對方逃走。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直到巷子口的聲音再度響起,又有人過來了。
今日是什麼巷子日嗎,怎麼人人都往巷子裡鑽。
兩人對視一眼,也清楚現在都狀況不能暴露在其他人前,尤蘭手腕一轉帶着銀發男子的手臂反向攬住他的腰,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對
方便被迫聽起了腰,卻因為舊傷不自覺蹙起了眉。
尤蘭看到,手上松了半分,卻被他抓住機會反壓了回去。胸口和面頰貼在肮髒的地面,透過薄薄地布料涼意滲透肌膚。
哦呀,好厲害呀。
時機不對,尤蘭見銀發男子沒有直接攻擊他的意思便提議,“先藏起來吧,你應該也不想被人看見吧。”
果然,銀發男子的确不想暴露,眼神狠戾地瞪了尤蘭一眼,抓起他就往垃圾箱裡藏。
不用看也感受到對方的惡意,尤蘭不置可否。卻在對方打開垃圾箱準備邁腳的時候表現出來極度地抗拒。
“喂喂喂!不是吧,裡面好髒的!我不要進去!”尤蘭的聲音刻意壓低過,可依舊被警惕的銀發男子嫌棄。
不确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他不敢放這人走,他現在正在躲避追殺,萬一他出去說了什麼……他現在的狀态一定會栽在這裡。
但對方的抗拒太明顯,又或者說他制不住不願意的尤蘭,在對方含着惡劣笑意的眼神中不悅地一啧。
尤蘭友善地提了個建議,“要不我帶着你走吧~你也看到過我的能力。”看對方嘴角下拉,他調皮吐舌,“你也可以帶我走呀,隻要你可以~”
青筋暴起,銀發男子咬牙松開了手。
尤蘭得到自由後活動了一下手腕,在腳步聲漸漸逼近時才一隻手抓起對方的手臂,一隻手扶住對方的腰。然後順手将那個硌手的小咒靈捏死,這下就是他們的獨處時光了。
一個可愛地wink,小個子的他對着高自己一頭的銀狼道:“願意和我一起跳一曲完美的華爾茲嗎~銀醬~”
話語一落,不等對方開口,他腳步一點就輕松的跳上了牆。還是在原本吓男子的位置,腳步一旋,環住對方一個完美的交換舞步。
“你!”
剛出一個字,尤蘭又帶着他跳到了其他地方。
似是察覺出尤蘭的不簡單,他不再出聲隐下了眼底神色,在心底暗暗猜測對方的身份。
他進入黑//////道組織有些時間了,也聽說過裡世界不止他們這些犯罪組織,更可怕的是哪些有用特殊力量的人們。如果一個組織有一個那樣的人,那在其他同樣類型的組織中将會是領頭羊的存在。
…但凡他在的組織有半個這樣的人在,他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果然還是現在這個組織太low了,找機會跳槽吧。
剛做下決定沒多久,尤蘭就落地了。
“還想一起跳舞嗎?下次就該你邀請我了吧~”尤蘭松手,退後一步笑的陽光燦爛,似是很滿意對方的失神。
他就知道那些愛愛愛的偶像劇不是白看的,看他一舞就讓對方神魂颠倒了。
嗤笑一聲,銀發男子瞥他一眼反嗆道:“小孩子還是多喝點兒奶吧。”
尤蘭鼓起了腮幫子,“喂,我可是幫了你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