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合宿很快就結束了,在倒數第二天下午結束訓練時,幸村在解散時特别叮囑道:“晚上有特殊訓練哦,各位不要忘記時間哦。”
“什麼特别訓練?很好玩……嗎?”赤也興緻勃勃,看到身旁學長都一臉難以言表的表情才遲疑了一瞬。呆愣着轉過頭問着,“學長們怎麼了?”
去年還不是網球部成員的柳生也有同樣的疑惑,面對仁王臉上寫着問好,可對方隻是默默轉過頭一言不發。
毛利打了個哈欠,慢悠悠靠着尤蘭卻被他不着痕迹的掙脫,聲音帶着沙啞透着困意也沒在意,“就是些……唔唔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文太拉着胡狼捂了嘴,不理會毛利前輩掙紮的動作就将人往後拖,嘴裡打着哈哈,“沒事沒事,毛利前輩看起來餓壞了,我們先帶他去吃晚飯!”
可千萬不能讓毛利前輩毀了這個驚喜,他們今年可是盡心準備了好久的,就等着給那三個新進部的驚喜呢。
“唔唔?!唔唔!”可憐的毛利前輩……。
“诶?”赤也腦袋一歪,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跑到他親愛的柳前輩身邊,“柳前輩~告訴我嘛~”這語氣活脫脫就是在撒嬌嘛。
隻可惜他選錯了對象,絕對理智的柳前輩完全不受他的誘惑,在沒有尤蘭的外挂存在的情境下他保持了絕對的清醒。“赤也,那也是個挑戰,你需要自己經曆的。”
“啊……”
一旁的柳生倒像是猜到了什麼,但不完全确定,現在就隻能看在晚上前有沒有機會從仁王那裡掏出來點信息了,雖然很難。
尤蘭對于什麼挑戰練習都無所謂的,他目前有些神經緊繃。自從那天甚爾離開之後,他隻能在每日的訊息和感應上确認他無事,其餘的……一個電話也沒有,理解哥哥的忙碌,但到底還是有落差在的。
正式解散,幸村來到尤蘭身邊準備叫他一起去吃飯,卻注意到他表情空白還很奇怪。腦中自覺想起那天的事情……
夜晚是極其安靜的,隻有偶爾風的聲音和鳥的細語從未合上的窗外傳進來,幸村最近有很苦惱的事情,半夜睡的很淺,隻要有一點聲音就會被驚醒。剛開始第一天,本以為和尤蘭睡在一個房間會睡不安穩,沒想到卻是十分香甜。可第二晚就出了事。
即使尤蘭的動作再輕,聲音掩蓋的再小,他還是驚醒了。那個時候他隻抱怨自己的耳朵太靈敏。心中想着等尤蘭上完衛生間回來他多久才能再度入睡。
卻隻聽見房門嘎吱一聲,尤蘭出去了。
他無意窺探同學隐私,可半夜實在離開房間真的很不正常。聽對方動作有刻意的放緩降低聲音,那應該不是夢遊,自己就等等看吧。
差不多數到2000秒的時候,在一聲合頁聲響,尤蘭回來了。
半個多小時……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吧。或許尤蘭就是了呢,看他每次吃飯速度都那麼快,在空餘時間也會加餐,尤蘭的胃口一定不小的。
那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睡吧。
可第二天開始,尤蘭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每次訓練也是他正常的速度就完成了,和自己對打時也沒見什麼異樣。但幸村就是直覺,他心不在焉。
來到他身邊站了有一會兒了,可對方還是那副樣子沒有半點察覺。這太不對勁兒了。以前尤蘭總能在他到來之前察覺,就算不會提前打招呼也面對他的出現毫不意外。
手搭上尤蘭肩膀,幸村剛想開口就被他的動作打斷。
尤蘭在幸村碰觸自己的瞬間會神,後退一步隔開了幸村的手,看着對方愣怔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動作太明顯了。
“抱歉,我昨晚做噩夢了,剛才……不是故意的。”
能聽出來是謊話,但對方不想說出來他也無法強求。唇畔帶着和煦的暖意,岔開了話題。“沒事的,我們先去吃飯吧。”
尤蘭點頭,才想起來剛才好像幸村還說些什麼,拉了拉對方的袖子,不太好意思再問,“那個,剛才是說晚上有特别訓練是嗎?”他沒記錯吧。
“是的,晚上七點我們在球場上集合哦。”
…………
吃完晚飯,尤蘭被赤也強硬的拉着去看他新發現的好東西,後面還跟着不明所以的柳生。他是被幸村和他那不靠譜的搭檔強行塞進來的,他不想去看什麼新奇東西,隻想在房間休息休息看他帶來的偵探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