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麼訓練營,高澤能給這個嚣張的小子一點兒教訓還挺好的,讓這小鬼也知道還是前輩們技高一籌。”
前面前輩們的低聲讨論逃不過後面幾個耳朵靈通的少年,菊丸被大石拉着表情憤懑不平,在大石的再三勸慰下才咬着唇瓣冷哼一聲冷靜下來,嘟囔着心中不悅,“你聽聽他們說的,明明手冢在為了網球部的大家努力,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大石也很生氣,同伴的努力與汗水被他人輕而易舉的忽視,甚至還不顧自家的榮譽給自家隊員唱衰。“實在是太過分了……”縱使是好脾氣的大石也怒上心頭,自從他們入部以來都是聽教練和前輩們的話撿球撿了一年,今年好不容易有了上場的資格還要被沒實力的前輩搶占本應屬于他們的席位!
想到這裡,大石忽地想起了那一天看到的事,那是他埋在心裡很久了的……
可眼見幾位夥伴都正在氣頭上,前面手冢還在賽場行奮力拼搏,他自覺現在不是說出這事的好時機,隻得再次獨自咽下靜等來日。
還好部長耳朵不算聾,在最前面聽見後面幾個在哪裡蛐蛐回頭就是一記眼刀,“菅田,武居!閉嘴!”
被呵斥的兩人撇嘴轉移視線,沒接他的話也沒有任何表示,部長見此也隻是歎口氣扭回了頭,關注着場上的手冢。
’手冢,你可千萬要争氣啊!‘
尤蘭觀到現在,萬分嫌棄。
這個網球部看上去……萬分的糟糕啊。
先不說部長不作為,管不住下面的部員吧,就單說社團氣氛也太惡臭了,前輩看不起後輩,甚至公然說希望後輩輸掉比賽,這種事連在禅院那個地方都少有的。
分明是一個陣營的,怎麼說的出這種話的。
眼瞧着身邊不二的氣息改變,内裡是不曾變化,但面上的卻掩蓋不住。就如同一隻被澆了油漆的赤狐,看上去沒什麼殺傷力且口藏利齒爪有尖甲,還記仇的很,就等你背過身去他就會亮着那雙美麗的眼給你一擊。
那一擊還不會給你個痛快,他就喜歡一點點的折磨,讓人深刻闡述忏悔自己的罪過在付出應有的代價後才肯罷休。
原本冷靜溫和的人兒都被氣着了,那倆人也是人才。
尤蘭眼神在前排兩人和身邊不二之間徘徊,最終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不二側腰,“需要我幫你們報仇嗎?聽他剛剛的話想必在社團裡也沒少欺負大家吧。你們動手不方便,可以委托我呀,第一次不要錢,結果滿意下次再找我就好。”
這是跟着甚爾那個經紀人學的。當時看他第一個給甚爾發的郵件上就是這種句式,後面甚爾還真的和他再次合作了,現在還達成了長期合作關系。
不二的怒氣一滞,腦袋慢慢轉來,眼睛都睜開了,正寫着迷茫的對着尤蘭。
這話術陌生又熟悉,好像大街上那些騙子都是這種套路的的……
“尤蘭,你這話是從哪兒學來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問話術而不是話的内容,尤蘭覺得這筆生意有戲!
甚爾說過,不是明确的拒絕就是默認,後面隻需要談好價格就OK了。
他這次不收費,那就需要問不二要那種方式了。
“想要那種程度的?半死不活還是生不如死?聽說之前他還傷害過手冢吧,需不需要特定部位特殊照顧?”
尤蘭的話很直接,直接到令不二大腦短暫宕機,恢複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絕,“不用了!武居前輩就是人品不好了點兒,人還沒什麼用處,腦子也不太好用,還喜歡憑借前後輩霸淩我們……而已。”
為什麼說着說着他就覺得尤蘭的提議也不是不行呢?
不二搖搖頭,将那想法晃出腦袋,“武居前輩都這麼可憐了……還是放過他吧。”是啊,越說不二越覺得武居可憐。
他曾經聽姐姐說過,隻有沒有實力還自視甚高的人才會用年齡經驗等這些主觀意識去欺負人,因為他們就隻有那東西了,所以他們做的事可恨,人也可憐。
不二本身就是溫和的性格,最多有些腹黑,但絕對做不出來真正傷害他人的事。要說最過分也就是準備回去往他’親愛的前輩‘的水杯裡放好吃的芥末而已,也許會再加一點苦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