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比賽到來前,立海大和冰帝分别進行了專項訓練。
因為之前的集訓,雙方對對方的弱點特點都有了解,分析過後,很容易設計出點對點的訓練方案。恰巧,柳就最擅長分析。
“根據冰帝前幾次的比賽數據,我們可以初步推斷出他們半決賽時的人員名單。”在黑闆上寫上幾人名字,柳逐個給大家分析,“雙打組合最可能出現的——忍足侑士、向日嶽人,鳳長太郎,桦地崇弘。”
“這兩組中,忍足和向日的默契度較高,相互配合能打出驚豔的球。鳳和桦地則是以穩為主,他們的球風穩紮穩打,鳳的發球也和赤也的不規則發球有類似的破壞力,但因為他個人原因,他的發球目前屬于概率事件。”
柳将這四人畫進了雙打的範圍内,想了想又加上一人。“宍戶亮,他的實力放在單打可能有些危險,這次,迹部把他安排到雙打的可能性較大。”
赤也舉手:“前輩,這次可以讓我打雙打嗎?我想和忍足前輩打!”
他的話令衆人詫異側目,還是第一次聽到赤也說想打雙打,以往不是聞雙打色變的嗎?
仁王挑眉,斜坐在椅子上想到了什麼,“是因為集訓的事情吧,還在耿耿于懷呢~puri~”
“什麼?什麼?集訓時赤也和忍足吵架了嗎?他們也沒打過比賽吧。”文太伸着脖子要聽八卦,赤也都為了這件事去打自己不擅長也不喜歡的雙打了,一定很勁爆。
“也沒什麼,就是忍足搶先兩次和尤蘭搭檔,赤也慢了一步記到現在……”仁王都不想說,真的是很丢人的理由。
“啊?”無故被cue的尤蘭擡頭,懵懂地像小動物般的眼神望過來,被文太塞了根棒棒糖表示沒他的事。
“喂!!尤蘭前輩要不是被那個家夥搶走了!就一定和我搭檔了!那次的比賽我們就是冠軍了!!”記到現在的肯定不是單單搶搭檔之仇,還有就是差之分毫的冠軍之位。“當然沒有說柳前輩不好的意思!我就是特别可惜而已!”
赤也慌張解釋,反而讓人覺得哪裡不對。
“赤也,你不說,也沒人會覺得有什麼……”柳歎了口氣,對于赤也的教育真是任重而道遠遠遠遠……
将話題拉回,柳在單打下着重加粗了兩個人的名字:“迹部不必我對說,和他對戰最好能速戰速決,如果進入他計劃好的搶七戰之中就要小心了。他的體力大家有目共睹,面對尤蘭的時間甚至超過了真田,是個在持久戰占據優勢的超耐力性選手。”
“而另一位——日吉若,雖然他才一年級,但獨創的古武術式網球已初見雛形,屬于底線進攻型選手,對付他最好前期以保守防護主,之後在他急躁時一擊必殺。”
其實日吉若現在的實力在他們面前還不太夠看,但柳将這個選手和迹部放在一起講一定是有原因的。他能看出,日吉吉将來一定是會成長為和赤也相對的對手,雖然還有很長的時間,但他确實十分有潛力。
迹部也同樣看好他,集訓時對他的關照僅次于忍足。
柳将其他人添上,托着下巴沉思,“也不排除忍足可能會出任單打的可能,他們要想取得勝利就會出奇招,忍足的千中絕技在單打中才是最強的。”冰帝的雙打差了些,他們沒有培養固定的雙打組合,這是他們的薄弱點,“我們需要在雙打時就取得勝利。按照冰帝的現狀,他們或許會押寶在單打,可一旦雙打失利,後面的單打也會受影響。”
柳的策略就是速戰速決,迹部會想将賽局拉長,他們可不會順了他的意。
“那大家就加油吧,為了立海大二連霸。”幸村微笑着總結。
散會之後,他單獨留下了柳,“這次的半決賽我可能要缺席,不要安排我的位置了。”他直言,“家裡定期有體檢的安排,這次不巧趕上了半決賽。我會和你們一起去東京,也會在結束前趕回來的。”幸村滿臉無奈,柳點了點頭并表示知道了。
臨走時還不忘完善自己的數據,“要是可以的話,體檢報告在之後也拿給我看一下吧。”
“好呦。”他十分坦誠,讓柳僅存的那點疑慮都消失。隻是他不知道,溫柔和善的幸村其實很擅長騙人,也是因為他那張加分的臉,至今撒的謊無人發現。
隻餘一人的會議室燈光漸冷,和人員齊聚時相似也不同,幸村雙手相握,心中隐隐地慌張和不安使他一時難以呼吸。上次在神奈川的醫院查出的結果不太明朗,醫生推薦他去東京的大醫院看看。
雖然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可能生病……但身體上的不适确确實實存在。
誰能想到當初不過短暫的局部發麻會是因為疾病導緻,那不起眼的小小的問題背後卻藏着令難以承受的結果。
“沒事的……沒事的……”他這麼安慰着自己,不斷的深呼吸希望心緒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