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毛利就負責最後一位單打吧,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和他們的部長對戰。”
“啊!咳咳,沒問題。就交給我吧~”毛利匆忙咽下嘴裡的小零食,将還剩一口的餅幹塞進旁邊尤蘭手裡,笑的正經,十分可靠的樣子。
尤蘭呆愣愣拿起忽然出現在手裡的餅幹,看了看毛利前輩又看了看柳,撇嘴一口吃掉。被難吃到的吐着舌頭,“毛利前輩的品味有夠差的。”
“小尤蘭!這可是這個季節限定的餅幹!我可是等了好久才買到的!超好吃的才對!”毛利急,揉着尤蘭的腦袋要他改口,“快說好吃呀!不然我花的錢感覺好虧啊!!!”因為本人也覺得平平無奇,要是再被其他人否決,那自己豈不是錢和時間都白費了。
都不顧真田在一旁散着冷氣了,毛利是真的快哭出來了,“我的餅幹~嗚嗚嗚~”
不知道怎麼回事,毛利前輩哇的一下就哭了。尤蘭慌的手忙腳亂的安慰他,“我知道一家超好吃的甜品店,他們賣的餅幹和蛋糕都很好吃的,我請毛利前輩去好不好。”
“好耶~”瞬間就好了呢。
柳不管這邊的鬧劇,他還在思考最後一對雙打該安排誰。
畢竟是決賽了,還是安穩求勝比較好,“真田就和我作為雙打吧,對手應該是忍足謙也和石田銀。他們是力量和速度的結合,不容小觑。”
聽到自己名字才有反應,真田覺得這個安排挺好的,“就按你說的吧。”
尤蘭作為這次的替補,覺得自己沒有上場的機會。
結束之後,大家散去,柳整理着資料叫住了将要出門的真田。“是有什麼事嗎?你今天不在狀态。”柳一針見血,面對真田就不能繞彎子說話,他聽不懂。“是因為幸村嗎?”
真田瞳孔微微放大,柳确信自己沒猜錯。
他其實也是有察覺的,幸村從半決賽那天去醫院回來開始,就算極力隐藏也還是會被熟悉他的人察覺出不對勁兒的。
“他有和你說什麼嗎?”柳和幸村的關系沒有真田和幸村的關系親,他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有些事情或許會和真田講。
可真田卻搖頭,“沒有,幸村……隻是說有些小感冒,過幾天就好了。”他低垂着頭,眼底是自己也不相信的遲疑。
真的嗎……小感冒至于讓幸村那樣強大的人露出害怕和慌張的樣子嗎?
柳眉頭不松,手上動作停頓下來,“等幸村回來吧……”他們也不能直接去問,幸村都已經表明了不想說的态度。
真田也隻能贊成,他本就在這方面不擅長。他要瞞着幸村的事從未瞞住,可幸村次次都能瞞他瞞的滴水不漏,真讓他打探……他估計會先把自己的打算在幸村面前露個全了。
…………
而此時的幸村,在父母的陪伴下再次來到東京醫院接受進一步的檢查,或許還抱着可能是誤診的僥幸,幸村還安慰着一起等候結果的父母。“沒事的,就算真的……那我積極接受治療,醫生說也會恢複的。”
幸村媽媽是個極溫柔的女人,抱着明明自己都在害怕還安慰父母的兒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濕潤了眼眶。聲音帶着絲絲顫音,“沒事的,沒事的……我的孩子會沒事的。”一次次的重複也隻是渴望着那渺茫的希望。
幸村爸爸沉默地環抱着妻子和孩子,眼神不敢放直,隻敢四處看着以防眼淚落下。
醫生的出現帶來了令人心碎的消息,“初步診斷是,格林-巴利綜合症。是常見的脊神經和周圍的脫髓鞘疾病。也可以理解為是急性特發性多神經炎。”
幸村媽媽雙手捂住嘴,心痛與震驚使她險些倒下,幸好身後的幸村爸爸及時扶住了她。“醫生,這個病……”
“啊,目前患者還處于輕微麻痹和階段性四肢無力,不算嚴重,及時治療的話,康複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隻是,這個病目前還沒有完全痊愈的案例,運動方面……之後或許會有些障礙。”
幸村坐在椅子上,仿佛聽到的不是關于自己的事情,冷靜地詢問:“那要是做好康複訓練,可以回到現在的狀态嗎?”
醫生頓了頓,“國内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案例,但你來的很及時,是有概率的。”
那就好……幸村現在也隻能這樣感歎。
隻要他還有能打網球的可能性就好……網球,可是他豁出性命的熱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