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前輩,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
隻可惜,原本以為會是四天寶寺部長的上場,确是白石藏之介。
“啊,小白石啊。”毛利撓撓頭,他之前在四天寶寺待的時候也隻和白石打過幾次照面,沒什麼了解,隻聽說他的網球被教練很是看好,應該也是個有天賦的少年。
“毛利前輩!請多多指教!”
“啊,多多指教。”
白石睜着他那一雙精神且純真的大眼睛,看過來時讓毛利都是一愣,這小子……和四天寶寺的風格不搭啊。
誰能想到這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會去搞笑啊,這不應該是在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才對嘛?
哦,他現在就在揮灑汗水,那沒事了。
平善之手搭在椅子上抖動着腳尖,“毛利啊……還是沒能和你再打一次,下次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但白石正是需要曆練的時候,把機會讓給年輕人才是他們這些前輩應該做的。“啊喽,等下就讓小白石請問吃大阪燒好了,章魚燒也不錯。”
毛利在之前被尤蘭強拉着打一場還輸的極其慘烈之後,便開始了廢寝忘食的鍛煉。輸給高年級的冰帝前輩也就算了,可輸給小他一歲的尤蘭又算什麼?
算他倒黴嗎?
即使幸村和柳都在之後寬慰過他了,也知道尤蘭尤爾這對雙胞胎兄弟的非凡,但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再輸了!
所以,抱歉啦小白石。他答應過自己不會再輸了!
抱着這樣的信念,毛利上來一點沒留情,在白石還準備鋪墊着慢慢來的時候,他已經要開大了。
平善之面色逐漸凝重,“小毛利是被什麼刺激了嗎?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據他對毛利的了解,他一直是偏向于被動的打球方式。不會主動但死守自己的底線,是面對強大對手才能完全發揮出自己實力的類型。
雖然說起來有些自貶,但現在的白石,不至于讓他拿出這樣的實力。
如果按照他們之前的推測,毛利還是以前的打球習慣,白石又是全能型的持久系,他們還是有幾率能靠體力耗死毛利的。
“啊~完蛋了~”平善之頭仰了過去,閉上了眼。
渡邊修叼着牙簽翹着二郎腿,“沒事的,大家今年能進到這裡已經很厲害了,善之啊,不要這樣啦~”他拍着平善之的肩膀,壓的低低的帽檐下一雙笑眼。“知道你這麼緊急的接任部長壓力很大,但不要給自己肩上附加這麼多責任,我們四天寶寺可不是什麼魔鬼學校,就算輸了也不會有人打你的。”
被教練逗笑了,平善之手覆在眼睛上慢慢平複了情緒,“知道了,阿修,謝了。”
本來還想在今天完成謝幕之戰的,沒想到還是要以遺憾結尾。“或許這就是人生吧,遺憾與殘缺才是人生常态,我們應該欣然接受人生的不完美。”
“哇!部長說的好哲學啊!”
“诶~這是經曆過創傷和痛苦才能有這樣的感悟啊,希望你們一生都不要懂~”平善之恢複了精神開始耍寶啦,背過身去一副高人模樣,微側過來的頭在依稀的陽光下投下了高深的陰影。
“喔哦,好ooc哦。”小春小聲和裕次吐槽着。
“部長的關西腔真的不适合說這些話啦,有一種穿着草裙的野人在用刀叉吃果凍還要品紅酒,最後來了一句——這就是人生啊~的感覺。”忍足謙也這麼感覺到。
很抽象的描述,但是天寶寺的人覺得十分合适。
此刻,場上的白石水靈靈地就輸了,沮喪着回來就看見大家滿臉神遊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打的太差了,雙眼瞬間就濕潤了。“對不起大家,嗚嗚嗚~”
“呀,小白石怎麼就哭了喲?”平善之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