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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青學的大家告别,尤蘭順利買了一株含苞待放的雛菊。
病房内的幸村還是那麼安靜的看着窗外,可眼神有些渙散着,落不到實處。“你來啦。”早就知道尤蘭要來,幸村轉過頭笑的尤蘭也跟着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是送給你的小雛菊,看你這一盆待在這裡孤孤單單的,就讓它們做個伴吧。”尤蘭放下新買的花,瞧着窗台上一盆開的正濃,一盆厚積薄發的,笑了。“幸村的的花養的真好,在醫院還能這麼生機勃勃的,你還是我見的第一個。”
幸村失笑,“或許是我這裡時常有小孩子來吧,他們一來就感覺整個空間都亮了,連帶着雛菊也開的好。”
尤蘭輕哼,才不是呢。
花草是能感受到人身上的能量的,積極樂觀的人養出的花自然欣欣向榮,而悲觀沉悶的人也會把情緒帶給花草。禅院家那個喜愛花草的人養的花美則美矣卻一日一換,本該鮮豔的花到他手裡卻莫名籠上了一層灰色……好像他在的那片空間都失了幀。
他不喜歡那個人,連帶着很長一段時間不喜歡花草,他以為花草都是養不活的。但幸村不一樣,他的花草總是向陽而生,在他手裡的花連帶着顔色也會明豔了幾分。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尤蘭略帶羨慕的道:“真好啊,我養的花從來沒有活過一天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幸村披着外套下床,到了尤蘭身邊和他一起看着雛菊,耳邊是他溫柔到要掉淚的聲音,“小花小草都是需要陪伴和愛的,就像人一樣,缺少了哪一樣他們就會鬧脾氣……哼哼~很可愛吧,但隻要好好哄哄他們,和他們多相處,他們也會開出美麗的花回報你的。”
少年撫摸上鮮嫩的花瓣,透過窗縫的微風吹的花瓣顫抖起來,好像在回應少年的愛撫。
“幸村君?到你檢查了哦。”護士的聲音将窗前兩位少年喚回現實。
檢查很簡單,幸村的狀态在一天天變好,對比剛檢查出來時判若兩人,主治醫生更是直呼這是個奇迹。
眼看着檢查單上不錯的數據,尤蘭滿意的拍了個照傳給柳。
幸村看着他笑出了聲,“就知道你不是單來看我的,果然是帶着柳的任務。”
尤蘭嘻嘻笑道:“大家關心你嘛,都期待你早點康複回歸呢。今年的全國大賽可少不了你。”
“哼哼~看現在的狀态,再過不久就可以和大家再一起站到賽場上了。”說到這裡,幸村連笑容也真切了許多,那可是他最喜愛的網球啊,那可是他的一生熱愛。
“接下來的關東大賽,大家準備的怎麼樣了?”
講到這個,尤蘭可興奮了,拿出手機上柳制定的訓練單給幸村看,“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柳還讓我問問幸村有什麼建議呢。”
訓練安排看上去還不錯,和去年相比,大家的基礎訓練平均增強一倍,一些針對性訓練也加上了。幸村很是欣慰,“很好呀,大家最近的比賽和積極性怎麼?”
“都很好呢,比賽你就不用擔心了,都是6-0哦~不過沒有你在,大家總覺得缺了什麼似的。”尤蘭手撐在幸村的床邊,肉呼呼的小臉帶着可愛的笑,那雙好像塞滿了蜜糖的眼睛就這麼看着他,幸村忍不住伸手摸去。
“放心吧,很快……很快就可以和大家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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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尤蘭再次見識到了人類這個群體的多樣性,不過這次給他帶來震撼的是一個咒術師。
真幾乎失智的震驚後,尤蘭撥通了甚爾的電話,“哥哥哥哥!!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一個小咒術師生吞了一個咒靈!!!!”
甚而:“……哈?”
他看向一旁的同樣聽到聲音的孔時雨,“咒術界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咒術師?生吞?”他看上去也十分震驚。
這問的孔時雨也一愣,他目前的資料内沒有這個人,“是新出的嗎?還是沒有和咒術界太多接觸的新人?生吞……這樣的術式絕不會是默默無聞的人。”
尤蘭啊了一聲,“是個小孩子啦,比我大概小個幾歲的樣子。”
哦,所以還是小孩子啊。
甚爾想的就多了,嘴角勾起,“尤蘭,下次見到他記得打個招呼,野生的小咒術師……可不多。”
“明白!雖然他的術式有些另類,但我能感覺到他吃下去的咒靈并沒有被消化,反而是被他的咒力包裹了起來,很奇特呢。”
“是啊……很奇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