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響起的一瞬間,旁邊桌子就閃過一個人影,留下一句“小蘭報警!”就朝着聲源去了,看清原地拿着手機的少女才知道那是誰。
那個高中生偵探。
赤也好奇心重也想去看看,但心有餘悸剛才凄厲的尖叫聲,心裡惴惴不安着。拉了拉前輩的袖子,希望能有人陪他去。
但很可惜,真田是不會允許的。
按住蠢蠢欲動的小海帶,他向柳投去目光。畢竟是親戚家的旅館,還是要去看一下才安心。
柳起身,卻被尤蘭拉住。“我也要去。”
因為在大家心中尤蘭是個靠譜的人,現在還這麼嚴肅地開口,柳愣了一下便點頭。幸村眼神在尤蘭身上和逐漸靠近那邊的人群上輪轉,笑了笑開口,“我也跟着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真田在這裡看好大家,不要亂走。”
三人順着人群過去,現場旅館老闆已經到了,面上焦急又慌張,直到走近幾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地上倒着一個人,面色鐵青面容扭曲,眼睛瞪的要突出來般,瞧着一點也不像活的。
他穿着整齊想是要出門的樣子,卻倒在将要打開的門口處。
沒經曆過這種事的少年心髒猛然驟停一瞬,臉上霎時慘白一片,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之前有過類似經曆的幸村倒是沒那麼大反應,隻是拉着尤蘭胳膊的手微微收緊,被握着才覺得好些。柳潤了潤幹澀的喉嚨,強裝鎮定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旅館老闆見自家大小夥子在感覺安心了許多,絮絮叨叨地開始講述她看到的事件經過…
大緻就是這一隊昨日才入住的客人在登記時備注今天預約了導遊服務。
但是到點了隻有隊伍中的三個人到達,第四個人久久不見人影。隊伍中似乎還出現了矛盾,沒人願意去他的房間叫人。
旅館老闆無奈隻能和導遊去叫人,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那一聲尖叫,他們剛推開門就看見第四個人倒在地上,後來……就是現在這樣了。
尤蘭注意到那個第一個沖過來的高中生也專心緻志的聽着,他身邊跟過來的叫小蘭的少女似乎不像他這麼使用這樣的場面。
怯怯的抓着他的袖子,但也隻是不敢朝這邊看,沒有提出離開的話,像是熟悉少年的形式風格,安靜的陪着他。
不久警察來了,餐廳的幾人也被帶走問話,尤蘭看了看周圍漂浮遊蕩的咒靈有了個主意。
他們積極配合卻有人不肯,和受害人一起來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願意跟着警察問話。
“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可是木岸的好朋友诶!怎麼可能有嫌疑啊!”帶着眼鏡的中年男人一臉的不耐煩,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很焦急的樣子。
他身旁挽着手臂的女人臉上濃妝豔抹的,嫌惡的看了眼房間内的慘狀又轉頭,“就是啊,我看就是這家店的東西不幹淨,他吃死了吧。”
她說這話老闆可就不願意了,“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尤蘭見柳也蹙眉,上前一步替老闆說話,“姐姐這麼無憑無據的說是知道什麼嗎?不然怎麼知道他是吃了什麼死掉的,而不是其他的呢?畢竟他看上去也很像被勒死的呢~”
警察視線被轉移,是呀,受害者穿着嚴實,燈光昏暗的情況下不仔細檢查是不能排除外傷的,她怎麼張口就說是因為入口食物而死呢?
“不,不是!我怎麼可能殺人!我就是一說!”
女人慌了,尤蘭這是嘿嘿笑了起來,“我也隻是合理猜測嘛,姐姐不要着急嘛~會看上去更像兇手哦~”說是她像兇手,但尤蘭卻排除了她的嫌疑,轉而目光放在了外圍的黑皮男人身上。
最後一位存在感極弱的見前面兩人不配合被輕易打回的樣子也不敢出幺蛾子,乖乖配合。
“我原本是和木岸一個房間的,但他半夜不知道發什麼瘋把我趕出來…之後就再沒見過他了。”瘦弱男人渾身散發着頹廢的氣息,狀似埋怨的發着牢騷。
“早上和小睛、山上在餐廳見面說了這件事,他們都很氣憤。我們就決定一天不理木岸讓他漲個教訓。可到了晚上約好的導遊行程他都沒出現……”
三人的話都大差不差,大緻能推測出情況。但幾人都說自己今天沒見過木岸,這點存疑。
因為死因還未查清,所以旅館中的人都有嫌疑,将人聚集在餐廳,網球部的大家聽說這件事件一一推測着這件案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