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蘭真的很好哄,琴酒道歉的話一落地,尤蘭瞬間不委屈了。
隻是伸手高高舉起,眼巴巴地瞅過去。
琴酒還疑惑他要做什麼,少年就自覺的往他懷裡鑽,緊貼着胸口聲音還黏黏糊糊的,“原諒你了,要抱抱。”
琴酒揚眉,心情不錯的一手輕輕拍着尤蘭的後背。他确實喜歡這個小家夥這麼黏他,再聽話一點就更好了。
兩人算是解開了誤會,琴酒施施然坐下,看着尤蘭沒有半點淚痕的抽噎着瞪他,一臉‘你怎麼不再哄哄我?’的意思。他哼笑出聲,手撐在吧台上,男人一臉玩味,朝着尤蘭勾了勾手,像是呼喚小狗似的把人招過來。
“中午想吃什麼?”
這也算哄嗎?尤蘭從他眼中讀出明顯的真摯,琴酒好像真的以為就是在哄人。少年氣鼓了臉,伸腳在琴酒褲腿上留下半個完整的鞋印,“要華夫餅啦!你答應給我的好吃的呢!”
算了,看在他也是第一次哄人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尤蘭就是如此大度。
跟着男人找了家不錯的咖啡廳,尤蘭猛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比賽!”
扒拉着琴酒的褲子找出電話,對比自己的慌亂,琴酒慢悠悠地道:“我幫你和你的部長發過信息了,今天你隻屬于我。”
尤蘭也翻到了那個信息,上面用自己語氣和打字方式的信息看的尤蘭腦袋恍惚,要不是自己确定是剛剛才拿到手機的,他還真的要以為這信息是自己發的。
他狐疑地打量琴酒,“你什麼時候清楚我的個人風格的?我和你也沒發過幾次信息吧?”
琴酒抿下一口咖啡,慢條斯理地擡頭。其實兩人交流的次數也不少了,身為職業殺///手他怎麼可能摸不透尤蘭?那是對他這個職業的侮辱。
想到這裡,他又不住的蹙眉,“你的警惕性他太差了。”
尤蘭撇嘴,“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喜歡探究别人的,而且我也不會随便和人交換号碼……”他眼神左一移,不想再看琴酒,總有一種自己的心意被糟蹋了的心塞。
想起剛見面時,尤蘭那奇怪的喜愛和熱情,琴酒調笑着。不和人随意交換号碼,那他呢?一見如故的陌生熟人?
琴酒笑了,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果然還是尤蘭有趣。
其實琴酒不适合笑,他的氣質太過尖銳,日常不苟言笑就已經壓迫感十足,現在隻是唇角上揚就十分駭人。這是一種十分負面的笑,像是不屑也像是嘲諷,總共不是什麼好的意思,即使他本人并沒有這個意思。
在常人眼中厭惡的笑,在尤蘭看來确實眼前一亮。
像,實在是太像了,就連笑也是這麼像。
他就這麼呆呆的看着琴酒那一秒鐘的笑失了神,就連笑容消失被不悅替代也毫無察覺。
琴酒讨厭尤蘭現在的眼神,是透過他看其他人的眼神,明顯的毫不掩飾。真當他是什麼好脾氣的傻子嗎?看不出來還是看不懂?
也不難猜尤蘭看到的是誰,不就是那天見到的壯漢。
以往一些奇怪的眼神也有了解釋,從前或許還不清楚,那天第一眼他卻就已經知道了。
是他們身上的氣質,的确是太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