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離開的安室透躲到了室外透氣,微涼的空氣使他在人員嘈雜的宴會廳昏沉的腦袋清晰不少。這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惡意太過明顯,這令他心情更差。
向前一步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清醒一下,反正他們還需要在宴會結束之後找議員先生‘鞏固感情’,他還是先确保自己的狀态穩定不會出錯吧。
剛出門廊,安室透就瞧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小影子,帶着一股奇怪的感覺正光明正大的偷窺……方向是,他剛剛和諸星大站的位置!
安室蹙眉,剛才諸星大和綠川已經離開了那邊,現在那裡就是兩個普通的服務人員,那個小鬼究竟是好玩還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攥着拳頭滿臉的憤怒……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但現在不是一探究竟的好時機,他記下了小鬼的樣子,等之後找風間調查吧。
…………
“你說一個上小學的小鬼放到你包裡的?”琴酒難得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萬分不理解。
手裡拿着監聽器的殘骸,眼神如利劍要把它碎屍萬段似的。
尤蘭氣呼呼地點頭,“還有上次那個吃飯時的那個啦,好煩人的。”
琴酒側頭看他,眼神像在詢問‘你是想我去做掉他?’
尤蘭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真粗暴,怎麼什麼事都想着打打殺殺來解決。”
男人都要氣笑了來告狀的是他,現在嫌棄自己的還是他,自己是不是太縱着他了?
尤蘭沒注意琴酒的想法,他正思考。“你說那個小鬼到底是自己做的,還是背後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不然一個小鬼怎麼會在今晚調動警察來這裡的?一定是有一個講話有分量的人物出面才有現在局面的……”
說到這裡,琴酒才放下和尤蘭關系改變的思緒。“是沖着你來的,不,是組織。”他直言斷定。
“你還記得之前得罪過什麼人嗎?”
琴酒輕描淡寫一眼,渾不在意地揉亂了尤蘭的頭發,“我從不記死人的名字。”
“……好樣的。”尤蘭真心誠意誇獎。
“呵。”男人将不太開心的小家夥抱起來,塞進車裡,“躲藏着不敢露面的老鼠能有多大本事,不必在意。”
看琴酒這樣子,尤蘭眼中他和哥哥的身影莫名重合,這話的确像是哥哥會說的。
不喜歡小鬼這個眼神,琴酒使勁兒将人的頭按下,用力一推把人推到在後座,砰的關上車門不管了。
銀發男人有一身生人勿近的氣場,站在風口叼着煙的樣子卻散發着危險的迷人氣息。人總是向往探索危險,隔着車窗的尤蘭眼神定定地望着那人的身影,心髒活了似的抽動一下。
琴酒垂下眼睫,确實在思考尤蘭抛出的問題。
他目前還算滿意眼下的生活,還沒有破壞的想法,所以……那些妄圖毀壞的人,潛在的威脅,還是處理掉才能安心。
吐出最後一口煙,琴酒兜裡的手機亮起。
良久,打開車門,随着風灌進的還有男人身上飄渺的煙味。尤蘭不喜歡,但也不讨厭。
“送你回家。”
…………
又是一周過去,今天是全國大賽決賽的前一天,尤蘭發現大家看上去都有些奇怪。
先是文太,他從上次比賽結束到現在,沒次訓練都拉着胡狼一刻不停的練習,今天更是連蛋糕都不吃了,好像有人拿鞭子在後面趕着他似的。要不是胡狼體力好耐力強,怕不是都要趴下了。
再是仁王和柳生這一對,神出鬼沒的總是不見人影,問就說在準備秘密武器,氣的本來就暴躁的真田都要冒火了。
真·怒發沖冠·田叉着腰眼神嚴肅掃描過衆人,面色一點點變黑,都要滴墨了。